梦暴起一个手刀敲到对方的太阳穴上,还带着残影。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文文也未免太厉害了吧?”灵梦扶额,“没错,我打算等他醒了就送他出去。”
“那带我去看看吧,我也想知道外面现在发生了什么事。”突然,空气中裂出来了一道缝,一位“少女”(请原谅无知的引号吧)凭空冒了出来:“也带我去看看如何,灵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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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般人相比而言,葛祎伟有两个比较特殊的特点:一,低血糖,拜此所赐在起床后的5分钟内他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这也是为什么他在上次的全军狙击手比拼中没能通过预赛。当时他起晚了;二,存在感低,也可以说正是因为这个他才成为了狙击手。团里面曾有传言,某个说出来会被和谐掉的组织来挖过墙角,但被团长拒绝了。在个人的性格特点上,除了这两点之外,他就是一个小破新兵蛋子。
头盔的内置耳机传来起床号的声音,看样子自己已经睡了有8个小时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站起身,从左胳膊戴着的单兵作战单元上拽出数据线,插入03式和98式的接口。作为一个甚有自知之明的家伙,他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因此特地养成了起床后保养装备的习惯。
手枪的状态良好,但狙击枪的瞄准镜有些歪了。花三分钟校准了瞄准镜,他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探测器。一摸腰间,已经没有剩下的了。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可回收利用的东西都是好东西。这样想着,他慢慢活动着身体,准备将探测器回收。
起立,走到门前,门却突然自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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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开门,灵梦便吓了一跳,看门之前她本以为对方应该还在榻榻米上躺着,谁也没想到这家伙就站在门后,一米八的个子突然出现倒是有些压迫感。
愣了几秒钟,她刚要说话,对方突然揉着眼睛先开口了:
“吃了吗?”
“还,还没有。”
大结界内所有人都不会对语言有困扰,这不是翻译,而是将对方的语言在潜意识设置为母语状态,因此一些谐音笑话大家也听得懂。不过,虽然下意识地回答他了,但……什么意思?
“哦。记得好好吃早饭,早饭很重要……”
嘴里嘟哝着莫名其妙的话,对方走出房间,在三人的注视下一步三晃悠地来到另一扇门前——是昨天晚上灵梦“遇袭”的房间。他拉开门,从地上捡起一个铁球放到腰间的一个兜里,随后抬起左胳膊看了一眼,竖起右手的五根手指。
五。四。三。二。一。
顿时,对方身上懒散的气氛不见了,灵梦又见到了昨天晚上的袭击者。
就像很多电影里的一样,葛祎伟的脖子忽然僵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扭过头。当看到在不远处站着的三个陌生的身影的时候,他想,如果自己真的被某个说出来会被和谐掉的组织来挖了墙角,或许共和国早就因为自己的问题毁灭了。
感谢团长,你拯救了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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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八幡滨市附近。
提问:单兵外骨骼是用来做什么的?
答曰:搬东西,以及跑路。
虽说外骨骼可以防住轻武器的射击,看上去似乎是一种比较高大上的东西,但说实话除了特种部队外没人愿意穿它在阵地上和敌人对射。最主要的问题就在于,外骨骼的外形实在是足够拉风,任何一个正常士兵都能明白对付这玩意要用厉害点儿的武器,而阵地战最不用担心的就是火力不充足的问题——轻机枪想要给它穿几个洞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这玩意体积明显略大了一些,还因为功能设计问题特别不好隐蔽……
现在,穿着一身单兵外骨骼的乔良毫无疑问就在充分发挥着这两大功能:他左手提溜着班长,右手提溜着副班长,甩开大腿以每小时80公里的速度在公路上飞奔,偶尔还能在计算机的辅助下做几个跑酷的动作。也难怪城管部门死乞白赖地也要要走几套,这玩意追起小贩来效率绝对高。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姓梁的,信不信等到了地方我把你哼的歌告诉连长和政委?”实在是忍受不了通讯频道里跑调的歌声的骚扰,乔良一扭头,大声吼着,“看连长不削死你……”
没错,跑在后面的梁宏轩左手是他们美丽的女政委,右手是他们英明神武的连长,与这首歌一配套……
乔良发誓,当时梁宏轩绝对打了个哆嗦。
现在,经历了松山市的血雨腥风之后,全连一百多号弟兄,只剩下他们六个了。而背后,拼命追赶着他们的怪物们所带来的压力也不容小觑。不过他们并不绝望——大部分消耗是与敌“人”的战斗中,那些带来压力的怪物们才仅仅让一位离开,与之伴随而来的是对方的大量减员。在战斗层面上,这种情况已经算是出乎预料的好了。唯一可惜的事情是,那个姓葛的狙击手枪法不错,而且也还很年轻……
“好了,三团的阵地!我们马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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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斗匕首掉到地上,手枪被甩到十米之外。虽说理论上自己算半个知识分子,但是一受过系统军事训练的大老爷们居然被面前这位看上去还有些瘦的女性打败……尼玛自己就真的有这么弱吗?
被对方牢牢地控制着,葛祎伟感觉自己的内心一阵翻江倒海。真是对不起杨教官……
不过,随即转念一想,他忽然感觉有些心安了,毕竟制住自己的是一个用98式在五米范围**击都打不死的人形怪物,按理说的话自己只是被打晕或者制住没有被一击打死就算好的了,从这方面讲自己也不算对不起教官,不冤,不冤。
想到这里,对自己找到的借口表示很满意,他不禁点了两下头。
咦?貌似对面两个女的表情有些怪?有什么问题吗?
“话说,都这样被制住了还带着满意的表情点了点头……他不会是个抖M吧?”
“你才是抖M!”听到尖帽子女孩的话,葛祎伟差点跳起来——没错,他尝试了一下,但被身后的巫女压住了,“你们全家都是抖M!哪有一见面就这样说别人的……”
“那我也没见过刚刚见面就打算偷袭睡觉中的女孩子的家伙。”这时候,身后的巫女发话了,“你这不是会说话么,干嘛一下子就冲过来?”
“哎?你们……不是日本的士兵吗?”
“?那是什么东西?”
“……几位,看来这是一个误会。能先放开我吗?”也对,要是敌人里有这种怪物,可能只给她配个破电台吗?感受着对方按住自己双手的力道,葛祎伟一边想着,一边试图挽救当前的糟糕局面。努力让自己的脸上呈现出比较诚恳的表情——但很显然他并不擅长这件事情,葛祎伟说,“我没有敌意,真的。”
“误会?没有敌意?你骗谁呢?”这一次换巫女跳起来了,“我头上都淤青了你说是误会?”
听完这句话,葛祎伟立马感到自己的冷汗顺着后背哗哗往下流。淤青?淤青!淤青……
纠正一下,这完全不是人形怪物,这已经是奥特曼级别的了。
“但是,这个,这件事情真的是个误会……虽然我也知道你们估计也不可能相信这件事情,”仔细思考了一下,葛祎伟努力斟酌着自己的遣词用句,“不过你们看啊,我的攻击貌似根本对你们造不成太大威胁吧?所以就算放开我……”
“造不成太大威胁?明明如果再来一次我指不定要受多重的伤?胡说八道也得想一想对吧?”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扔出一个木箱子,巫女用指关节敲着葛祎伟的后背,“废话少说,赔钱!至于放不放开你这件事情,放到后面再商量!”
“……麻烦问一句,这位小姐——你丫究竟是从哪里把这玩意儿掏出来的?”
“这和我们现在正在说的事情没关系,你掏钱就对了。”
“就算是掏完也不一定可以被松开?再说了,你见哪个国家的军人上战场会带着钱?”
“好了好了,别闹了灵梦。”正在眼看着两人的交锋即将演变成泼妇骂街的节骨眼上,面前那位一直没有说话但一眼瞅上去就知道比其他两个家伙更为靠谱的金发女性开口了,“初次见面,外来者,我是八云紫,请问……”
“中国人民解放军,葛祎伟。”终于能说正经话了。回想起来,这几位说的是中文?真够奇怪的。一边活动被放开的手腕,葛祎伟一边想,“请问,这是哪?我还要赶紧回归大部队……”
“啊拉,不要太着急嘛,稍安勿躁,你要先搞清楚现在的情况才对不是吗?”轻轻一笑,八云紫忽然掏出来了一把扇子,“葛先生吗?欢迎来到幻想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