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睡着。”走了两步,齐益佳又忍不住看了眼兰郁,然后对陈雪说:“我办公室柜子里有床薄毯,你拿来给她盖上。”
陈雪愣住,头儿今天是怎么啦,对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么好。但是既然头儿发话了,心里不乐意也要执行,只是我才不会去呢,陈雪撇撇嘴找了另外一个同事去办,她自己交代完又屁颠颠的追上齐益佳。
审讯室有里外两间,里间三把椅子围着一桌,三面墙有面挨着外间房的墙上,安了块双面镜子,墙角有两个摄像头。
齐益佳进到外间,刚在镜子前站稳,就透过镜子看到那边翟缙的手被铐在手铐里。他顿时震怒,冲着身后刚追进来的陈雪就是一通训斥:“胡闹,我让你请人,谁让你擅作主张把他铐起来的?他犯了哪条?以什么名目铐他?请他回来协助、协助!知道什么是协助吗?我看你应该从新去学习学习了。”
“不是你让千方百计把他带回来的吗?我想着他功夫那么好,怕他反抗逃走。”陈雪委屈的嘟起嘴。
“是带回来,不是押回来。他不是没反抗吗?他要真有你说的功夫,你能铐住他?没脑子!少交代一句都不行。”齐益佳说着就要往里走。
“头儿,你看!”陈雪突然在身后传来一声惊讶的叫声。
齐益佳住步顺着陈雪手指的方向看去,透过双面镜只见室内的翟缙,正在从手腕处一点点掰断自己手掌骨节。他要做什么?齐益佳震惊的看着。
翟缙用右手把左手的骨节一根根掰断,就像把手臂弄脱臼那样,全部手掌骨关节都脱离以后,他的那个左手掌就像一个取了骨头的鸭掌或鸡爪,软哒哒耷拉着,只见他面无痛色,用右手轻轻把手铐从左手腕抹下。
齐益佳和陈雪惊呆了,他们两不敢置信的对视一眼。
“他是怎么做到的?”齐益佳愣愣的问。
“他不疼吗?”陈雪也喃喃自语道,看到有人一根根弄断自己的骨头,想着都疼,她不由自主去摸着自己的手腕。
翟缙是太无聊了,他被人带到这儿坐了三个多小时,既没人来拷问他,还根本没人进来搭理他。他坐在那儿闭目调息养精神,昨晚没睡好,早上又起得早,还坐了好几个小时车。可等他养精蓄锐了半天,还是没人来管他。
看看四周,这环境可比他们锦衣卫抓到人关的地方好多了,只是对面墙上为何要安一块大镜子,他很不解。还有手上禁锢自己的这个铁家伙,他也很感兴趣。反正无聊,索性不如试试自己能不能解脱。
他当然不知道,那面镜子就是隔壁人监视他的途径。
“他确实与众不同,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齐益佳不再急着进去,反正铐也铐了,等观察完一会儿再进去给他赔不是。
翟缙把取下的手铐拿在手里把玩细看,他的左手依然耷拉在桌上,那只手好像不是他的,并没给他带去痛楚。他玩了会儿,又把手铐戴回到左手手腕,然后右手对着左手捏捏拍拍,齐益佳从扩音器里听到一串清脆的骨响,再看翟缙那只左手,已经恢复了原样。
齐益佳再也按捺不住冲动,拧开门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