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谁,你选谁,选谁?!
翟缙耳边一直充斥着这个声音,搅得他心烦意乱,他想伸手蒙住耳朵,手刚伸出去,就触到一个光滑柔软温润的物体,物体似被他惊吓到,猛地缩走,翟缙迷糊中本能的反手一扣,眼也随之睁开。
“芋儿,怎么是你?”翟缙偏头看去,自己手指死死扣住的赫然是兰郁的一只纤手,他慌忙松开五根手指,惊慌的问,“我有没有伤到你?”
兰郁的脸蓦地就红了,不是因为害羞,而是难堪,像个做贼的人被抓了个现行。
她确实在做贼想偷翟缙的手机。兰郁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门心思的想该怎么处理眼下这个棘手的问题,越想越气闷,越想越内急,不得已她起床穿过客厅去卫生间,她没有刻意隐去她的声息,但是沙发上躺着的翟缙似乎睡得很沉,并未像往常一样起身探头看她询问她。
兰郁在沙发前驻足片刻,突然起了查看他手机的心思。有了做贼的心思,她的行动就变得轻缓,就连呼吸都谨慎起来。她蹑手蹑脚走到翟缙身旁,见他眉头深锁、呼吸急促,梦中都似有无穷无尽的焦虑。
手机一角隐现在他枕着的沙发靠垫下,兰郁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屏住呼吸悄无声息的伸出了她倍感罪恶的手。
可是她就这样被抓住了,没有征兆却毫不意外的被抓住了。她满脸通红的缩回手,心虚着不敢看翟缙。
翟缙并没有关心她在做什么,只面色焦急的慌忙支起身抓起她的两只手,从手臂检查到手腕又到指尖,确定他没有误伤到兰郁后才放心的吁出一口气,把疲惫又疑惑的眼神投向兰郁,“芋儿,怎么啦?你想要什么吗?”
兰郁把眼神瞟向他的手机,心里沮丧极了,什么时候开始,她对翟缙需要这般畏手畏脚偷偷摸摸了?这里是她家,家里的一切都所属她才是,何况翟缙的这部手机是她新近才给换的新手机,她想看看有何不可?想到这儿兰郁底气十足的指着靠垫底下的手机说,“我的手机坏了,想用用你的。”
翟缙像是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他面色温和的从靠垫下取出手机想都不想的递给兰郁,看她不动声色的接过,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几个手指轻盈的在手机键盘上翻飞,整个过程中都没正眼瞧过自己,翟缙隐隐感到有些不安,预感到一场风暴即将降临。
果然,他看到兰郁的指尖停止了动作,她的面色一点点僵硬,寒气笼罩着她的整个身体,并一点点的向她的眸子里聚拢,她微张着嘴,定定的凝视着手机屏幕,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令她无比惊讶和震惊。
随后她反反复复滑动屏幕,好像在确定什么。她发白的指尖在微微的抖动,两片没有血色的唇瓣也跟着不可遏制的颤抖,眸光里的寒气越来越浓,浓到看不清瞳色,最后只在眼眶里化作一汪三月冰涧里刚解冻的寒水,透澈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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