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完秦钟的问题,徐太历信誓旦旦说道:“只要你接了这块牌子,无论是你是什么人,我都能给你弄出一份履历出来。”
“至于京卫指挥使司,秦侍卫你有所不知,这天底下哪份行当,没有咱们锦衣卫的人?”
“秦侍卫你要是答应了,今后你便是我北镇抚司百户,由我直接统辖,领我亲兵银牌,在京可领一户所锦衣卫,在外.....可调当地千户,是答应还是拒绝,就看秦侍卫你的了。”
那枚青铜色的牌子依然握在徐太历手中,秦钟心里犹豫一番后,还是接了过来。
徐太历见状,顿时如释重负,哈哈笑道:“好,秦钟,你今后便是我锦衣卫百户,正六品的武官,我记得今年你才十七吧,你可是我锦衣卫自创立以来,最年轻的百户!”
又寒暄几句后,徐太历便匆匆离开,他来见秦钟,是想让锦衣卫在这次事件中不显得那么无能,如今这救两位殿下的功劳已经被锦衣卫揽下,徐太历自然也有办法让陛下相信秦钟是锦衣卫的人。
那么接下来,便是要把那幕后真凶揪出来了。
如今锦衣卫已经大索天下,缇骑四出,就像徐太历说的那样,只要锦衣卫想要查,这世上没有查不出的案子。
秦钟看了眼自己手中北镇抚司的铭牌,也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转身回了伤营。
这大人物们即便在危难关头,都会想着如何保全自己,御林军统帅已经被革职,这样的前车之鉴摆在面前,也不怪徐太历要拉拢秦钟。
事件依然扑朔迷离,皇家园林周围所有山林间都有御林军搜寻,人们心里都清楚,那些刺客都是真正的亡命徒,绝对不可能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奉天殿
皇帝陛下正坐在龙椅上,周围站着文渊阁数位大学士,所有人慷慨激昂,大声讨论,但却根本没有丝毫的头绪。
皇帝陛下面如寒霜,看着下面衣衫凌乱,灰头土脸的南梁世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
据当时的侍卫们说,这南梁世子为了活命,竟敢躲到含山公主身后,拿大明朝唯一的公主殿下做挡箭牌,如果不是一个手持斑驳铁剑的年轻侍卫挺身而出,只怕如今宫里已经要披上白幡了!
念及至此,皇帝陛下挥手示意大学士们闭嘴,看向南梁世子说道:“韩师昭,你可知到底是何人要刺杀你?”
南梁世子被皇帝陛下的问题惊住,急忙跪下,他自知那些刺客显然是冲着自己而来,叩首道:“陛下,外臣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请陛下明察。”
大学士们纷纷冷眼望去,首辅葛齐晟缓缓说道:“老臣听闻南梁国内,对于此次向我大明称臣纳贡一事,其实颇有抵触,并且这样的言论的声音,不小啊。”
皇帝陛下冷冷望去,说道:“世子,朕要告诉你的是,此次惨案,我大明三百余名将士牺牲,十七位文武大臣的儿女惨死,朕,是无论如何都要给出一个交代的。”
南梁世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皇帝陛下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即使如今整个大明朝都在搜捕查询,但奉天殿内的君臣们都清楚,这件事,绝无可能是大明朝里的权利倾扎,而西齐如今内忧外患,如今又被霍明渡将军占据了朔博,承德二镇,也决计不可能做这等事情。
刺客要杀的是南梁世子,南梁世子又是代表皇室前来向大明朝称臣纳贡的,而国内对于这件事情愤慨无比。
一切的矛头都指向南梁,皇帝陛下寒声道:“世子,你觉得谁最想要你的命?”
“谁又有能力,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那等惨绝人寰之事?”
南梁世子匍匐在地上,冷汗滴下,大声喊道:“陛下,如若陛下相信外臣,请给外臣一个月的时间,外臣立刻跨马加鞭回国,为陛下彻查此案。”
“如此甚好。”
出乎南梁世子意料的,皇帝陛下立刻答应下来,说道:“朕便派长宁侯率军十万驻守南梁境外,世子查案如若遭遇阻挠,朕便让长宁侯挥军南下,替世子清理那些灭绝人性的畜生!”
南梁世子听后心中大骇,跪在宫外的长宁侯正处于失去小女儿的悲痛与愤怒之中,如果这件事真是南梁所为,如果真让长宁侯领兵入南梁,只怕到时为了宣泄心中怒火,会纵容士兵烧杀掠夺,到时南梁怎么还会有安宁之日。
但南梁世子此时不敢反对,连连叩首。
南梁世子失魂落魄的离开。
皇帝走下龙椅,向身旁的老太监询问道:“他们还跪着?”
太监弓着的身子小声回道:“启禀陛下,除了工部尚书因悲痛欲绝昏倒被抬回了府,剩余的大人们,还都在宫外跪着。”
皇帝陛下深吸口气,双手负于身后,沉声道:“摆驾,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