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淑妃也狼狈不堪,钗横鬓乱,满脸怒意。
至于良昭仪,以及去给良昭仪过生辰的其他妃子,都觉着自己冤啊,怎么莫名其妙就摊上这事儿了呢。
瑟瑟坐在凤椅上,手扶着夏嫣嫣的头,目光扫过殿中跪着的人。
“这就稀奇了,好端端的夏美人怎么会醉酒脱衣?来人,去把她们酒具残酒都拿上来!”
瑟瑟看见淑妃也惨,给她赐了坐,至于其他人,跪在那儿赌咒发誓,这事儿和她们无关。
良昭仪都快哭了。
“今儿是臣妾的生辰,就算臣妾心思狠毒,也不至于选在今天动手啊。皇后娘娘,这是有人一箭三雕呢!”
位列九嫔之首,良昭仪平日也招人记恨,甚至在夏皇后面前也多为不恭不敬,悄悄儿折腾过夏皇后。
如今她哪儿敢啊!皇后一个说不好就罚跪,跪完了就掌嘴,掌了嘴还要罚奉,一系列下来,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她也老实了一段时间了,怎么也想不到,这种事轮到她头上了。
残酒之中,夏嫣嫣杯子里的确有异样,御医来检查过,其中混杂了一种迷药,会让人产生幻觉。
至于为何被扑的对象是淑妃,御医检查了下淑妃身上的衣物气息,得出结论,淑妃没有问题,她就是受了无妄之灾,许是夏美人看见了什么,专门朝着她扑。
这一番结论出来,淑妃咬牙切齿,牙齿都要磨的咔擦响。
“夏美人,不知道本宫哪里得罪了你,中了迷药居然来扑我?!”
夏嫣嫣哭着摇头:“不是,我没有!这是误会,我中了药,我什么也不知道!”
夏嫣嫣哭得声嘶力竭。
瑟瑟怜惜地抱着她安慰:“放心,姐姐会还你一个公道。”
夏嫣嫣反手抱紧了瑟瑟,就像抱着她的救命稻草。
这件事闹得很大,查了几天也没有查出痕迹。
良昭仪的宫殿被翻了个遍,还有淑妃的。唯独夏嫣嫣的金楚阁没有被查,宫正司的人来说,因为夏美人是受害者,她没有理由自己害自己。
淑妃平白受辱,之前和夏嫣嫣虚与委蛇的交好全部被她抛到脑后,在她心中夏嫣嫣已经是位列第一的仇人了。至于良昭仪,平白受此冤屈,丢尽了人,也记恨上了被帝后保护起来的夏嫣嫣。
“犯错的是夏嫣嫣,凭什么她一个人躲过去!凭什么我陪着受辱!凭什么!可恶!!!”
淑妃上一次因为夏嫣嫣砸了半个宫,这一次因为夏嫣嫣,又砸了半个宫。
至此,想要和夏嫣嫣联手的贤妃,淑妃,与她都彻底撕破了脸。
因为找不出凶手,良昭仪以及同去的妃嫔都被禁足一个月,理由倒不是下药,而是管理不善,给了真凶可乘之机。
赵定的决定,以及瑟瑟的推波助澜,让夏嫣嫣再次拉满了阖宫仇恨。
瑟瑟隔了几日,叫来了大宫女。
“卫昭媛那里,可有动静?”
大宫女屏息凝神,低语:“回禀皇后娘娘,卫昭媛在她殿中抄经,未有任何举动。”
瑟瑟颔首:“去盯着她们宫,如果有什么可疑的小宫女,不要打草惊蛇,跟着掌握动静。”
“是。”
大宫女屈膝行礼,很快派了人盯着卫昭媛的宫中。
过了几天,大宫女来回了瑟瑟。卫昭媛宫中果然有动静,有一个小宫女想方设法调到了金楚阁。
瑟瑟得了消息,颔首,却并没有多加安排。
金楚阁因为夏嫣嫣的受辱,这段时间上下都提着心,那个小宫女进去了,也一直老老实实,没有任何出阁的举动。
夏嫣嫣一直没好意思出门见人,只悄悄派人来给瑟瑟说,想要请瑟瑟时不时派人去她宫中问候一二。
瑟瑟冷笑,慢条斯理剪着花枝,懒洋洋道:“去,派人去金楚阁,送些药材补品,多留一会儿,陪夏美人说话。”
得了皇后的命令,大宫女妥帖的派了几个得力的宫女并一个嬷嬷,去了金楚阁,从早到晚陪在夏嫣嫣身侧,月明星稀,任由夏嫣嫣急得皱眉,也没有离开。
中宫出去的宫女和嬷嬷直接住在了金楚阁,第二天清晨卯时,才去给夏嫣嫣行礼请辞离开。
隔了一天,中宫的宫女又去了,又是带着皇后的慰问,一停留就是一天,让本来想来的赵定犹豫了下,转道去了淑妃那儿。
夏嫣嫣急得吐血,想要告诉瑟瑟,不要来人了!
她不过是想接着中宫来人告诉后宫其他妃嫔,就算她出丑了,她也还是皇后的妹妹!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瑟瑟居然直接派人守她一晚上!
夏嫣嫣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中宫的人夜夜守着她,赵定为了避人口舌,这些天都没有来。
她急得上火,又气又憋屈,加上之前收到的羞辱,夏嫣嫣直接把自己给气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