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绵娘清醒了许多,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出来。
“柳妹妹,这些人不该是你接触的。你如果信得过姐姐我,告诉我要怎么做,我去联系人来做。”
瑟瑟自身在叶家做西席。她又文弱,这种地痞的确不好亲自接触。
瑟瑟慢慢说道:“此事如果绵姐姐愿意相助,瑟瑟就多谢姐姐了。只是其中牵扯有些多,还请姐姐不要追问。”
“不会的。”绵娘道,“我知道你一个小人儿家家的,定然有你的难处,非你开口,我自然不问。”
“多谢绵姐姐。”
瑟瑟眸中满是感动:“其实说来,就是想要替|人报|仇。”
瑟瑟简单的把富商家有被虐|死的小女孩儿的一事说来给绵娘,瞒去了自己的身份,只说要为枉死的孩子们报仇。
富商家做的是丝绸生意,就在几百里外,绵娘做生意的,虽然不认识,但是她人脉多,总能打听道。
瑟瑟这边交代给绵娘后七八天,绵娘就回给她了一封信。
绵娘之前跟着瑟瑟学了一个多月,字迹稍微工整了些,且写的内容,也简单明了了不少。
绵娘用瑟瑟给的五两银子,请了十几个地痞去富商家的铺子闹事,也不是在里头怎么样,就一群地痞凶神恶煞在几间铺子外来回走动。有客人就一把推开。
普通人谁都不愿意惹事,远远见了就绕得远远的。那几个铺子被地痞们搅扰的几天没有生意。
富商家还当是同行捣鬼,正在查呢。
绵娘的信上说,怕对方警惕,让那些地痞们小心了又小心。且地痞们不知道有瑟瑟这个人,就算有个什么,说来也都是同行竞争,让瑟瑟放宽了心。
瑟瑟得了信,给绵娘回了一封感谢的信。
她垂眸深思。
她如今的身份没有钱财权势,做事情要留意几分才行。
瑟瑟这些日子,除了给叶家孩子们上课,自己每日都在编撰着一本册子。
“先生,您在写什么?”
叶瑶妤给瑟瑟奉了茶来,好奇地跪坐在瑟瑟身侧。
瑟瑟手中笔不停。
“明年春闱,我估一些题出来,整理成册。”
“春闱?”叶瑶娸趴在案几上,笑眯眯道,“我家二哥明年春闱要下场。”
“还有七叔。”叶瑶妤补充了句,“不过三年前七叔就该去了,可他没有去,气得叔祖父差点没揍他。”
瑟瑟笑眯眯道:“他也会挨揍?”
叔祖父就是那位叶阁老。瑟瑟查到的消息,得知这位叶阁老是个没有什么野心的人。明明距离首辅只有一步之遥,每日里还是闲闲懒懒。
“应该会吧……”姐妹俩对视一眼。
“我听爹说的,三年前叔祖父让七叔春闱,七叔没去,气到了叔祖父。叔祖父让七叔娶妻,七叔也不娶,叔祖父揍了七叔一顿,七叔就直接……离家出走了。”
叶瑶娸连忙道:“不是离家出走,是出门游学!”
瑟瑟笑眼弯弯:“七爷明年春闱当真会去?”
叶瑶妤犹豫了下:“别人好说,七叔的话,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瑟瑟深思。
如今叶无咎已经回了京城,想必也有准备春闱的意思在其中,既然如此……
瑟瑟温温柔柔道:“正巧了,我编撰的正是应对春闱的题目。七爷帮助我良多,我无以为报,倒不如送给七爷这本押题册子,许是能帮到他一二。”
叶瑶妤立即点头:“好呀!先生您整理的册子肯定好!”
“先生,我二哥也可以有一份么?”叶瑶娸小心翼翼道。
叶二公子是大房的嫡子,与自家姐妹们关系素来要好,姐姐妹妹有什么也都惦记着他。
瑟瑟想了想:“这样,你把这本册子给你二哥,让他自己抄录一份。”
叶瑶娸与叶瑶妤带着这本瑟瑟编撰的册子去找她们二哥。
叶家的二公子十七岁,年纪小小,学识出众,是叶家目前最得看重的学子。
他比瑟瑟还要大一岁,得到这本册子,听了妹妹们说明了来历,他嘴角一抽。
家里的这位女先生,他也是知道。毕竟能弄得家里小妹们全部站在她那边,还让七叔帮忙说话,在叶家这位柳先生想必无人不知。
可叶二晓得对方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用来教年纪小的孩子启蒙可以,做的什么春闱押题册子……
“你们先生这不是胡闹吗?”叶二大大咧咧道,他对着两个妹妹嗤笑,“你们先生才多大,身边有考过春闱的人么?她见识过春闱么?能把你们几个教好就敢给春闱押题,你们先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叶二随手一弹,将册子弹飞落在榻上,满是不在乎的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