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董老爷子和董嫣芷爷孙俩一场相聚的局面,竟也看得青花绣楼大院一众女人的泪眼汪汪,稀疏不已。
但听得董嫣芷一时止不住殇情,犹泣道。“爷爷,你这一去,孙儿真是想得好苦啊。朝不离夕的,望眼欲穿呢。总是担心爷爷你这年迈的身体受不得这生活的巅波之苦,若是中途跨了,茫茫尘世,你叫孙女孤单一人如何是好?现如今好说歹算总沾着青花绣楼刘姨娘的恩情,少了这一段风尘奔波之苦,亦得众姐妹的一心相助,孙儿总算有了个落脚之处。虽我是天生有异赋的声喉,孙儿想来也是难报刘姨娘和一众姐妹这一份情份的。如今更经历了一些风波屈扎,她们的恩情孙儿更是难报万一了。爷爷,爷,爷,你教教我,孙儿该怎么样做才好啊。”
“嫣芷乖,嫣芷别哭了。你看你,这不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爷爷都知道你心里的苦,也都知道你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爷爷,这不是来接你回去了吗?” 董老爷子一时也是情不自襟的落下稀疏的泪滴幽幽说道,那一份锥心疼痛的表情似乎是别人所不能明了和承受的,也只有他才能知悉自己孙女心中的苦楚。
“爷爷,你说什么?你要接我回去?爷爷,你这不是哄孙儿开心的吧。”董嫣芷忽然带着一脸的泪痕疑望着董老爷子急急的问道,一副梨花带雨落英缤纷的凄凉景色真是楚楚动人,怜人心魄。
“乖孙儿,咱们什么也别说了。爷爷,这就向活菩萨说明情况去。你等会收拾好一应衣物行李,就跟爷爷投靠你京城的亲姨娘去。老天也是可怜咱爷孙俩吧,总算找着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董老爷子有些按奈不住兴奋的激动心情说道,好像眼下的神思早已跟着幻想的美丽飞到了千里之外的京城了。
“嗯,爷爷,你真的找到咱们家唯一的亲人了?”董嫣芷瞪大着眼睛惊问向董老爷子。
董老爷子狠甩了一把辛酸的眼泪笑笑答道:“乖孙女,爷爷还真找着了。爷爷,怎么会拿你来开玩笑啊。这不是穷开心吗?又何必呢!哎,你先别管这些了,你就等着跟爷爷一起进京吧,远远的离开这是非之地啊。”
“嗯,嫣芷,一切听爷爷的安排。”董嫣芷没有再多生疑虑,满心欢喜地又扑在了董老爷子的怀里,像一个依恋自己母亲怀抱温暖的孩子,尽情地拨洒着她那一腔应有的天真和活泼。董老爷子也挺配合的,识趣地让自己的孙女闹够了,哭够了,便按抚一翻,拉着董嫣芷一起走到了老鸨母刘脂儿的面前。眼睛里掠过一缕凌利的光芒,随即又融和在深邃幽暗的眼睛里。
董老爷子作礼道:“承蒙活菩萨这一段时间来的关照,我的孙女才能在你这里安然度日,一切都是你这个活菩萨的功劳和恩赐,小老儿不敢泄渎你的尊严。咱这个老头儿一辈子记着你的恩情,处处烧高香,拜菩萨,祈求老天爷,玉皇大帝,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保佑你们。愿你们福泽恩慧,齐头并进。”
刘脂儿哈哈一笑,摆着手脂头说道:“老爷子,别这么客气。在青花绣楼前有什么的事你只管说好了,咱刘脂儿也算是个能说话算数的人了。”“好,活菩萨就是爽快,那我老爷子就厚着脸皮说了。就是想向你要回我的孙女投奔她在应变城的姑姑去。”董老爷子装作一副傻乎乎直列列的样子,向刘脂儿不拆不扣的述说着他心里现时的这个愿望。毕竟,人家活菩萨现在才是拿刀柄的子儿,自己才是刀砧上的鱼肉啊。肯与不肯之间的战争,一定要是拿刀柄的活菩萨说了算的,而不是她。
刘脂儿听得清楚董老爷子的这一翻话,顿时张着两只铜锣大的眼睛,惊傻在了当场。她原本盘算过这个董老头子顶多是来闹闹,求个活命的钱主儿就会自觉的离去,谁曾想他这个槽老头子居然是来一把斧底抽薪,要她刘脂儿老命来的。这话儿,你怎么能就说得了出口呢?这不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虎口夺食吗?况且人家也是没欠你这个槽老头子的一分半毫啊。相反,为了你这个乖孙女天仙一样的神仙宝贝,人家青花绣楼的大当家刘脂儿和一档子的姑娘也没白少挨苦差啊,差点就把性命栽在这里了。你老不知这些事儿虽说不能全部责怪于你,但是心里想想也是特么不舒服的事儿。所以,这董老爷子一提出这事儿,刘脂儿刚才还在哈哈大笑欢天喜地的脸儿,立即就僵硬在了当儿,仿佛绷得紧紧了的弦,又如同涨紫了酱料的猪肝,冷眼斜目地扫过董老爷子这傻乎乎的脸庞,一言不发。
秋月在一旁眼见大当家的刘脂儿霎时变了酱紫的脸色,赶紧在当中插言笑道:“董老爷子,你看你这话儿把咱们青花绣楼大当家的脸都吓绿?你老这是开的那门子的笑料啊?这话儿啊,你老也就只能把这话当作大家玩乐无聊时开的玩笑份儿,可不能当真喽。”这董老爷子不知道是那一根筋着了火,一听秋月姑娘这玩笑的话儿,心地一急,当即抢白道:“活菩萨,秋月姑娘,我这个小老儿说的却是实在话啊,可不是拿来当玩笑的喽。你们不会把我这个小老儿说的全当笑话了吧?那,那,岂不是害苦了小老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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