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蹦乱跳,乱人耳目。你认为这一条金鱼抢食到了香饵,其实它没有抢到。或者它只抢食了一半,而又被别的金鱼抢食了。而我们认为那条抢不到食饵的金鱼,客观上却偏偏抢食到了香饵。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移花接木,真假难辩。如若孙大人也把杜公子的案情比作如此看待,那么事情的真相和结果可能就会不一样,更不会让孙大人左右为难了。老夫虽然如此说了,但不知道孙大人对此看法是否另有所悟啊?”
磊老爷的话音刚落,孙大人就立即拍着脑袋连连苦笑道:“哈,哈,磊相爷的做法实是高瞻远瞩,神鬼莫测啊。下官总算明白相爷的意思了,这杜公子的事啊就不劳相爷操心了,下官回府之后即刻升堂了决了此案,放杜公子回府去。”
柳夫人当即听得孙大人如此一说,随即又拜谢道。“多得二位老爷从中帮忙,杜府一定感恩不尽,永记铭心。磊老爷如有所求,老妇人无有不允。”
此时,磊老爷更是欢喜地含而不笑道:“柳夫人言重了,杜老爷既与老夫同朝为臣何言报恩啊,举手之劳罢了,不相干的。”言罢,话锋一转又接着说道:“据老夫所知,高王府今秋举办的‘琴棋盛会’将致,不知杜府的琴师准备得如何了。如若柳夫人执意要相谢老夫救子之恩,可否把贵府的董嫣芷调入磊府相待几日,老夫另聘高人调教,咱们杜磊两家二合为一,推力辅佐董嫣芷一人夺了今秋高王府‘琴棋盛会’的桂冠。又领了国主的赏赐和恩宠,那才是咱们杜磊两府的荣光,锦上添花,美事一桩。”
柳夫人瞪时一怔,懵懵懂懂立在那里不知所言了。如若在杜府她万事好说,言出必行,可是这董嫣芷是一个活生生的绝色女子啊,怎可能听凭她柳夫人的一句话吩咐就言听计从了呢?来杜府这么大半年光景了,她董嫣芷是什么性了的人,她柳夫人难道还不清楚吗?这磊老爷也真是提得绝妙之极,那壶不开偏偏要她柳夫人去提那壶!所以急得一时柳夫人有此过激的反应也是正常的,毕竟,磊相爷的提议虽好,她也不敢打下保票董嫣芷会听从安排的。
就在柳夫人疑虑呆想的瞬间,磊老爷似乎看穿了柳夫人的心思一样。又轻笑着进言道:“如若柳夫人心中有所疑难,老夫就不强人所难了。咱们就此别过吧,也不必再担阁孙大人办正事去了。”
孙大人这时也在一旁催促道:“柳夫人啊,你看到了吧。磊相爷为救杜公子之事已是对咱们推心置腹了,你又何必多虑什么呢?况且磊相爷只是提议两家合二为一罢了,又没有附带什么特别的条件心思。下官以为有磊相爷从中作保,想必今秋‘琴棋盛会’的夺冠之人必是董嫣芷无疑了。这等好事尽是在眼前望得见的,不知柳夫人还是担心什么呢?”
柳夫人经孙大人这一劝说,心里又嘀咕犹豫了几下,抬眼望了望站在自己身旁的杜如姻,觉得董嫣芷也似这般年纪身段,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反驳和推辞的,思虑了片刻便不再犹豫地点了点头,应承下了磊老爷这两家合二为一的佳作。
磊老爷见柳夫人终于答应了自己的提议,心里又平添了几分高兴和喜色。乐呵呵的笑道:“柳夫人,哪能咱们两府之间的事情就这样商定了。之后你把董嫣芷送过府来,老夫再去天下寻访名师相佐了。”
柳夫人再一次毫不犹豫地响亮答了一声:“嗯 ,杜府一切听众磊老爷的安排。”
一旁的孙大人顿时惊喜地大声祝道“恭喜相爷,磊府又添一绝色琴师,董嫣芷必将在高王府‘琴棋盛会‘上勇夺桂冠,大放异彩。为磊府平添秋色,再造光辉。杜府也必将恩同沐浴,兴隆昌盛,王命照耀,留芳千古。”
霎时,磊老爷脸上又多添了几分洋洋得意的笑容。磊老爷故作受宠若惊的说道:“孙大人过誉了,事情还没到 那一步谈何摘冠啊。你啊,还是多谢谢柳夫人吧,若非柳夫人同意磊杜两家二合为一,老夫就是冲着杜府董嫣芷那天生的嗓喉和绝色的琴棋曲艺也是不敢心存幻想的。如今啊,又得动动老夫这把老残的骨头了。”
孙大人听悉此言,洋洋装了一诺说道“噢,如此看来当然也是应该感谢柳夫人深明大义的。柳夫人,孙某人在这里敬佩敬佩你了。”
柳夫人虽然也是一翻笑意盎然,一脸喜色,可是心里却像倒装了十五个七上八下的水桶一样,哗然直响,叮叮当当。一双了无生气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花园外,惘然无措。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该作为胜利者自居,还是作为失败者自贬。
反正她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如同一只弱小被套索猎捕的小鹿庞然无助,挣也挣不脱,逃也逃不掉,只有等着被人猎杀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