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绑了,将那三个带头的汉子绑来审问。薛卿侯此时细细观察眼前的三人,顿时心惊“燕云三雄。”刚才几人争斗,都是在黑夜之中,只有点点星光,薛卿候虽然不惧黑暗,但也难以看清各人面孔,再加上这些人都涂黑了面孔,更难辨认,此时点起火把,顿时亮如白昼,这才看清眼前之人便是燕云三雄。
“怎么薛兄弟难道认识这三个人。”南宫胜道。
“有过一面之缘,此三人号称燕云三雄,这位便是熊岳、孙侯、金工。”薛卿侯将三人名号说出,倒是令的燕云三雄颇感惊讶。薛卿侯与他们当日只是一面之缘,此时三人又都换了兵刃,变了装束,自己人都一时难以认出,而竟然被眼前少年认出。
“你们一定奇怪,我为何会认的各位。”薛卿侯看到三人脸上表情,早已经猜出三人心思。“当日在孤山村的茶馆内,我们可是见过的。”薛卿侯道。
“原来是你。”熊岳说道。
“正是小弟,却不知三位为何做起这等勾当。”薛卿侯道,这盗贼的勾当,颇为江湖人士不耻。
“哎,说来惭愧,近来燕云一带闹饥荒,加上此处自打被北越占领之后,就再也不负当年繁华,人们都没有饭吃,我们和这帮兄弟也是一样,无奈之下也只好做这等不齿勾当。”熊岳道“我兄弟一干人,在这里等了三天三夜,终于等到了这一批货,虽然看到是镇远镖局,却也顾不得许多,本来以为能够大赚一番,却没想到兄弟竟然来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哎,说来惭愧,小弟这些倒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些粮食而已,我在冀州听闻此事,聚集了一些粮食,本来就是送到燕云的。”南宫胜道。
“如果我兄弟知道此事,定然不会对南宫大侠动手。”孙侯道。
“哈哈哈,三位都是英雄侠士,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不如同去幽州,放粮赈灾。”南宫胜道。
“如果南宫大侠能够恕我等冒犯之罪,我等倒是十分乐意。”熊岳道。
“来人啊,松绑,上路。”南宫胜大笑道。起身解开熊岳的束缚,封离魂和薛卿侯也已经解开另外两人的束缚。其他人也是给其他人松绑。众人收拾妥当,便即上路。
一路之上,各人夸夸而谈,都是江湖上的事情,说道北越之事的时候,均是气愤异常。
而南宫飞燕则一直跟在薛卿侯身边,尽道别来之事。
原来,南宫胜送完那趟镖之后,在江湖上游荡一番,便与女儿南宫飞燕回到冀州镇远镖局总舵,后来听闻燕云之地,出现旱灾,人们生活苦不堪言,于是南宫胜便四处筹集,终于,在一个月内筹集到这些粮草,便急忙差遣门下弟子一起押运粮草赶来燕云,一路上其他绿林人物看到是镇远镖局,倒也颇给面子,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没想到在这遮天岭上,竟然遇到燕云三雄挡路,本来燕云三雄对镇远镖局也很是钦佩,奈何三人眼见燕云之地,灾民遍地,也顾不得许多,只得动手,本来三人也是一片好心,只是所用方法不当,实在有为侠义之道,幸好薛卿侯二人及时赶到,才不致铸成大错。
“你二人不是在荆州抵御北越大军吗,怎会突然来此。”南宫胜道。
“北语大军进攻荆州不下,已经撤军,我等北上,只为寻找当年杀害我父亲的仇人。”薛卿侯道,于是将别来所遇之事娓娓道来,众人停说薛卿侯便是薛镇山之子,更是钦佩,薛镇上本是一等一的侠客,又是守护边关要塞的大将军,在武林之中,威望甚高,黑白两道无不钦佩。
“不知二位可有什么线索。”南宫胜道。
“如有什么用得到我们兄弟的地方,二位尽管开口。”熊岳也道。
“目前还没有什么眉目,不过我敢肯定当年之事相思楼定然脱不了干系。”薛卿侯道。
“相思楼可不是容易对付的,薛兄弟务必小心。”南宫胜道。
“我自会小心,多谢诸位关心。”薛卿候道。
三人一路之上,尽说些江湖轶事,薛卿侯和南宫飞燕二人年纪较轻,对于江湖上的事知道的不多,也不好插嘴,只有静静的听着,倒也颇觉有趣。
就这样一行人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终于来到燕云境内,只见大地之上,本应绿树成荫,勃勃生机,此时却是一片荒芜,大地已经被晒得一道道裂纹,本应该是播种的季节,在这样的土地上,却怎能长出庄稼。
而在路边,不知道有多少人沿路乞讨,挖食草根,树皮,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惨死在这炎炎烈日之下。薛卿侯一行人见了,无不感到心情悲伤。而那些人,恍恍惚惚的眼神之中,充满着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