骖严盯着那蓝色耳坠瞧了半晌,挑了挑眉:“不用娶你了?”
白凝瞪了瞪他:“你愿意娶,我还不愿意嫁。”
“不怕你娘泉下有知责怪于你了?”
白凝有些不舍地瞥了一眼那耳坠,随后挥了挥手:“相信她老人家知晓缘由,必定也会理解我的,大不了回头多烧些纸钱,犒劳犒劳我娘。”
两个人总算商量妥当,转回洞口的时候,那帮人已然等在了洞口外。
骖严微微抬手,掌心瞬间出现了一颗火红色的光球,他默不作声,直接将手中的灵源扔给了黑袍男子。
男子单手接下灵源,放至眼前观赏了一阵,便扔给了身后的陆蔹:“收好了。”
陆蔹取了灵源,亦是喜滋滋地捧在手上看了半晌:“公子是要炼丹,还是制毒?”
“回头说。”黑袍男子随意应了一声,抬步走到骖严跟前,细细打量了一番,“你是修剑者?”
骖严瞥了一眼手中的剑,冷哼了一声:“这需要问?”
“你的身手很不错。”
骖严冷笑,完全不将对方放在眼里,漠然转身去牵马,同时淡淡对白凝道了一声:“我们走。”
白凝愣在原地,看了看走远的骖严,又看了看身后面容逐渐阴沉下来的黑袍男子,在对方目光即将投向她的同时,迅速转了身去,跟随骖严走远。
走到一半,白凝忽闻身后传来黑袍男子的声音:“北国楚府广招贤能侠士,奉劝兄台莫要错失良机。”
骖严听闻顿了顿步子,随后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一旁陆蔹瞧着前面渐行渐远的二人,这才走近了几步,问向男子:“公子是看重了那个男人,还是那个女人?”
黑袍男子阴测测地转眸盯了陆蔹一眼:“你眼里只有那女人。”
陆蔹微怔,俊雅的脸容带着浅笑:“公子应该早有察觉,那女人身上的气息有异常。若非强能在身,火天龙的毒早该要了她的命。”
黑袍男子顿了一顿,眯着眼睛轻吐了口气:“如今正值用人之际,此人剑术非同一般,若能为我所用,必是如虎添翼。至于那个女人……她本就是我的,你少打她的主意。”男子说完,淡淡扫了一眼白凝的方向,便转身上了轿辇。
白凝骖严两个人走了一天一夜,总算越过了这片密林,前方便见一条小溪,两个人在小溪边歇了一阵。
看着眼前缓缓流淌的溪流,白凝没来由地想起了白溪,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
“想儿子了?”骖严喝了两口溪水,难得跟她闲聊。
白凝轻吐了口气,眼中掠过一抹担忧:“从他出生便从未离开过我半步,如今一走就是好几个月,怎能不念?”
白凝并不是个轻易受情绪控制的人,此番触景生情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敛了情绪,白凝这才又问向骖严:“那家伙想要招揽你?”
骖严眯了眯眼睛,眸中掠过一抹慎重,他轻吐了口气:“楚维束,他就是楚维束。”北国楚家的第一掌舵人,威震整片大陆的阵法师,当今北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丞相,权势滔天,富可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