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可耐的要见玄一是罢?”
帝君这话说的,好似他不想尽早见驻守潼关的玄一将军一般,说来,我不过是想吃玄一做的饭想得紧,帝君则更着急见玄一将军了解军情形势才是。
我恭谨地答他:“臣,忧君上所忧。”
帝君仍旧斜着眼看窗外,回我句“好一个忧君之忧”,便让我出去了。
我将帝令传下,全队加紧脚程,终是赶在日落前到了怀门。照旧送过通关文牒,便顺利的入了城。
出我意料之外的是,潼关城内仍有不少百姓商贾,虽较之潼关以往已经清减萧瑟不少,但仍比这一路之上临近潼关的下邳要多一些人烟。
问过后才知,原这些人大多土生土长于潼关,玄一虽下令回迁,却是迁者则迁,不迁者立下生死状后可不迁。
“纵然是死,亦要魂归故土。”
这话是路上一老妪对我说的,这里的人长相粗狂,性格也颇豪放,哪怕关外战火不断,关内的他们,仍旧每日照旧做营生。
三日后就是除夕,关内的酒楼作坊大多关门闭了营生,只有路边的小摊子上卖着些红灯笼、胭脂花、剪纸窗花、元宝蜡烛、双鱼年画等物。
负责关内安防的许将军说,为防敌军偷袭,玄一晚上也宿在潼关卫,问帝君是召玄一将军回关内,还是亲自去一趟豹丕山上的潼关卫。
帝君反问我该如何,我便直言,玄一为潼关卫将领的主心骨,身负重任不宜离开,还是君上亲自去一趟的好,也可亲**藉将士,鼓舞士气。
许将军说豹丕山谷深崖绝,山高路狭,白日都需时时小心,夜里更不好走路。
帝君又问我,是该今日去,还是明日去。
从关内走小北门,不过半个时辰便能到玄一所在的潼关卫,若省了晚饭,日落前便能到,便不存在走夜路一说。再者,这一路为我青州辖内,自然是安全的。是以,我便答今日去。
帝君不动声色,道:“也罢,本君也想早日见玄将军,叙一叙。”又深深看我一眼道:“叙一叙君臣情。”
许将军还想再劝,公孙喜适时的朝徐将军打一眼色,许将军便将满肚子谏言收了回去。
不过,帝君这话明显是话里有话,他想见玄一,又何谈一个也字,我们这些人中,也只有我同玄一有些交情,虽说玄一与我为故友,但我这人向来对感情一事淡漠的很,也谈不上一个想早日见玄一。
或许是帝君一时语误,我也未予纠正。
过小西门城桥时,帝君似有难言之隐,走到桥中央时对我道:“国师,不如明日再上山,连日赶路,休息一日的好。”
心里一热,虽说他有许多对不住我地方,可难得他关心我,我自然也当胆肝相照,便答道:“臣自然要陪君上一同上山。”
帝君也未说什么,停了半晌,便转过身接着过桥。
过桥后便是上山的路,帝君、公孙喜及侍卫,我,甄富贵及羽林卫,还有许将军派的数十个带路的士兵一路小心谨慎,步步提防,终是安全的到了潼关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