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一,东州紧急撤回,驻扎西州边陲以西的军队。
是夜,瀛州撤兵,紧锁国门,断绝与他国之间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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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九,白峰崖战死,其所带来的一万精兵,归于副将铁慕真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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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十,南安疆王之妻,老太妃于甘昙寺礼佛,下山之时,不慎坠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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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二,南安疆王与敌军对垒之际,副将铁幕真奔马传信。后,南安疆王坠马,重伤,失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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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四,西州帝君下令,传南安疆王回扈城,任副将铁慕真为主帅,统领五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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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坞后山脚,距后湖一里远处,有片方圆十亩的粮田。
秋风拂来,金色的麦穗在风浪裹挟下翻滚。
雁回手提红漆食盒,朝粮田走来。一只袖子挡在脸上,遮着秋老虎毒辣刺目的阳光。
费力抬起弓下的腰身,用镰刀背拍了拍武卫:“老张,开饭了。”
武卫捆好割下的麦穗,连忙起身扶我:“少主,您这肚子,跟挂了个球一样。太阳又辣,等会儿就和雁回先生回去吧,剩下的麦子我来收。”
一手托在半耸起的肚皮下,又扔块干净的帕子,到武卫汗涔涔的胳膊上,手紧抓着武卫胳膊上的方帕,小心出了麦垦。
雁回头上插着的,是我昨日用乌木削的挽月簪,更衬的一头青丝乌黑顺滑。
雁回笑道:“她这性子是劝不住的,劝也是白劝。别的妇人,哪个怀胎时,不是养着躺着,好生伺候着?偏她好,非要下地割麦子,说什么,肚子里时,便要教会孩子自食其力。”
雁回手中的食盒递向武卫,伸手来扶我。
一掌打了回去,笑道:“多锻炼,才好生养。再者,才六月大,我却一点都不知倦的,浑身的力气。”
雁回笑道:“不过你啊,过会儿子还是要回去的。”
手里托着菜,坐在麦垦上,取筷子的手一顿,转头道:“谁来了?”
雁回眸子清亮,笑道:“你猜?”
“是内玺?!”
雁回点头,道:“正是。”
匆忙放下菜碗筷子,一手撑地借力起身,欢喜道:“雁回先生,这便回去。”
……
……
月前,内玺来西州寻我,半夜闯入桃花坞,触发了坞中机关。等第二日清早,雁回上后山采药,才发现满身是伤,早已经昏死过去的内玺。
雁回之力,大无穷。竟将八尺高的内玺随意扛在肩上,扛回了坞中。
内玺昏迷之间,尚有意识警觉,生生往雁回胳膊上,咬出了半牙血印。后来雁回也没扔了那衣裳,反叫两只仙鹤用嘴叼住,迎风吹干了袖上血迹。
那时我便觉得,似乎有一股恋爱的酸臭气息,在桃花坞里蔓延。
过了两日,内玺伤势渐好,人也清醒不少。雁回得知内玺醒来,不顾才放一半血的老母鸡,随手一扔,操起镰刀,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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