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与可汗之间,做了什么交易。”
郡王顿了一顿道:“杀父弑母的仇,本郡王一定会报。”
说罢,郡王爷高呵一声:“来人!”,紧跟着,郡王所在整间屋子被围的水泄不通。
杀父?
弑母?
我与老张一之间面面相觑,竟都懵了。
过了许久,老张看着郡王门口的百十守卫道:“郡王疯了?”
我摇头否认,对老张道:“你可还记得我苏家祖宅在何处?”
老张点头,道:“属下记得。”
……
老张轻功了得,半个时辰未到,便已回来。
我接过药箱,问道:“没有被人发现吧?”
老张道:“少主放心,属下易了容,又绕了几圈,才去的祖宅。”
“对了……”老张道:“方才属下,看见潥阳公主往昌里街的方向去,不知道是不是来找少主。”
麻利的打开药箱,取出羊小肠薄壁做的手套,吩咐老张道:“去打盆热水,把手套泡湿了再拿来。”
现下已顾不得潥阳公主,我看了眼郡王屋外的侍卫,摇了摇头。如今之计,只有找出老李和小弦的死因,或许才有可能知道,为何郡王爷性情大变,且一口咬定我是杀他父母的凶手。
我虽设计让郡王爷的父亲失了兵权,被囚禁在西州密室。但单只凭老王爷是可汗兄长,可汗又敬重老太后这一层关系,可汗也舍不得杀、更不敢杀郡王父亲。
他出去的这一整日,发生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又有人跟他说了什么?
把泡好的手套带上,才开始检查老李、小弦的尸身。
我记得郡王刚才,一直盯着老李的手腕看……想起这一层,吩咐老张道:“你也带上手套,卷起老李袖口我瞧瞧。”
挪到老李身旁,武卫把着袖子,定睛一瞧,见手腕上的,正是苏家后人武卫的标记。
他看这个做什么?
老张道:“是图徽。”又卷起自己袖口,伸到我面前:“主子看,属下也有。”
我沉思道:“他瞧这个做什么?”
正说话间,一阵酒香飘来,酒香随人至,潥阳公主开口道:“郡王爷,你在这里做什么?”
潥阳公主瞧了一眼地上尸身,又看了看被人把手的房门。
我抬头看了眼食盒,道:“公主,今日在下恐怕无法分身,陪公主畅饮了。”
潥阳公主毫不畏惧,将食盒交给身后小厮,径直走到我身旁蹲下,看了眼药箱道:“你在查案?”
点头道:“不错。还请公主,改日再聚。”
公主眼尖,凑近我道:“方才那些人里,有一个进去了。”
检查伤口的手一滞,道:“无妨。”
潥阳公主道:“瞧你眉头紧锁,既然出了人命,为何不报官?”
我道:“江湖事江湖了,更何况此二人无户籍、无名册。纵然报了官,也查不出什么。”
潥阳公主了然道:“原是死侍。既然如此,可要我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