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怨气得不到消散,就会一直在阳间徘徊吗?那我的父母,他们惨遭杀害,是否也会心有不甘,仍在人间游荡?我想知道,如何能与怨灵相见。”
离墨见她那黯然的模样心中多有不忍,叹道:“一般人在死前经受了残忍的杀害,或是承受了巨大的打击,才会因怨念极深而成为怨灵,他们就如同孤魂野鬼一般留在凡间,伺机报仇,也可能会丧尽人性,去残害无辜的人。至于令尊令堂,一定早就投胎转世了,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即便如此,我也想去看看。究竟是多么强的怨气,才能让他们放弃投胎的机会,继续留在人间。传闻茂城不是因为瘟疫才成为死城的吗?那些人只是命数不济,又在怪何人呢?这一点我想不通,所以隐隐觉得事有隐情,若有可能,我也想帮帮他们。”
“小凤蓁,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有这闲工夫,不如考虑考虑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仇人还未找到,就想去替别人主持公道,你不觉得累吗?”
离墨无奈扶额,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这么爱多管闲事呢?
“种善因得善果。也许我帮了别人,无形之中也是在帮自己。父母之仇大于天,然而现在并无任何线索,与其做无谓的等待,不如多做些善事,说不定哪日仇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离墨无奈摇头:“也罢。你的脾气比驴还倔,我是懒得说你了。带你去可以,不过你得保证一切都得听我的。”
凤蓁面上一喜,连连点头:“我保证!”
高山之巅,麒炎与离墨并肩而立,长袍微摆,两人周身都环绕着飘逸出尘的谪仙之气。
“你要去魔界?”离墨惊愕的问道,那眼神仿佛是在问,你疯了吧?
“这段时间,人、妖两界我几乎都寻遍了,就是找不到血律的任何踪迹。当年我与血律的那场大战,险些造成人间生灵涂炭,其激烈程度可想而知。我们两个当时皆身负重伤,若非尊师为我疗伤,恐怕挨不过千年的冰封。
“而血律负伤逃走之后,一边要躲避天界的追捕,一边又要修炼疗伤,已是自顾不暇,若是魔族趁机偷袭,恐怕难以抵挡,所以我怀疑,血律有可能被抓去了魔界。”
离墨眉头紧皱:“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擅闯魔界。你如今身受缚龙钉的束缚,一大部分的龙神真元都被克制,法力难以全部施展出来,而赤猊出关之后定然今非昔比,你若是碰上了他,怕是凶多吉少。我不同意你前去送死!”
“我麒炎何时是那等畏头畏尾之人了?缚龙钉又如何,我乃上古龙神,何惧于他赤猊!”
“那赤猊也是上古凶兽,是与你父神相敌之辈,你就不要逞强了!依我之见,你还不如先去求帝君将你身上的缚龙钉给拔了。”
“缚龙钉只能由神兽凤凰的直裔后代来除。”麒炎淡淡道。
离墨震惊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消化了这个残酷的讯息,无不扼腕的道:“帝君该是多恨你这个徒弟啊,竟然在凤凰仙羽化之后给你钉上了四颗缚龙钉。千年前,那凤凰仙可是神兽凤凰唯一的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