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又岂会甘受他人威胁!”
“杀的好,这等无耻之徒,本少羞与他为伍,简直就是玷污名声。”秦逸对赵凌峰伸出了大拇指,道:“凌峰大哥,小弟敬你一杯,真男人就该如此,该杀人时绝不手软,对于小人、对于不安分的因素,就该直接抹杀,一时心慈弄不好那等小人就会成隐患。”
一碗酒下肚,秦逸感觉胸腔如火烧一般,这些汉子爱憎分明,是值得用心结交的朋友,忽然他觉得有些羞愧,今晚的酒宴算不算是对他们的一种算计?
摇了摇头,秦逸抛开这不宁的心绪,初一抬首,就发觉温琳醉意的双眸,带着迫人的精光在细细打量他。
“弟弟,你情绪跌宕不宁,不是感觉对不起姐姐吧。”
“那有。”秦逸老脸一红,脸皮很是滚烫,还好在酒精的遮掩下,不易被人察觉。
“后来战局如何?”秦逸转移话题,更是使劲灌着闷酒。
“艰难,特别是被阵法困住,我们的心绪越来越不宁静,大家都在拼命。还好这时包老赶来,他在阵法之外与公虫大战,叮嘱我们不要急躁,并分神照顾我们的战局。”
“有很多次,都靠包老的指点,我们的人才幸免身死。”
“包老琳丫头敬你一杯,若没有你,我们焉能活到现在。虽然你不承认是我们的师傅,虽然你是收取酬劳,短短的指点了我们数月,但是在心里,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们不敢忘,也不能忘。”
“说了那些陈芝麻的事少提,作为老赖的至交,对你们这些小辈多一些照顾是应该的。”
“一切都是天定,那天我刚好收到一则消息,铁背银蜈的毒囊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材料,只是没想到,你们任务的巨兽竟然是那凶虫。”包不同唏嘘不已,“假消息,假任务,那傻缺死的不冤。”
“只是便宜那个世家,包老为了替我们玄蛇佣兵平息世家的发难,把那只虫卵送了出去。”温琳几乎快咬碎了银牙,被贼人陷害却还要赔偿,这种恨不能轻易消除。
秦逸的嗅觉很灵敏,他知道这里面还有故事,但明显温琳已经不想继续谈下去了,所以他并没有多问。
“温姐,大家一起喝一杯团圆酒,不管曾经怎样,至少我们现在安好,以后的日子大家更要蒸蒸日上。”秦逸端起酒,示意众人举碗。
“好,大少说的错,不管曾经过往,至少现在安好。老夫可是记得清楚,虽然过了几年,你们还是曾经那群小崽子,一个都没有少,以后更是一个都不能少。”包不同也端起一碗酒,众人都有了醉意,而且是醉意不浅,煽情现在正是时候。
“喝!”黑牛也转醒了,虽然他的舌头很大,说话很含糊,但是酒醉人清醒,至少心里是明白的。
“一个都不能少。”众人大吼,可以说此时,秦逸才算真的被他们所接纳。
“今晚本少有些惭愧。”待众人落座后,秦逸说了这样一句话。
包不同在一旁暗暗点头,这才是真的秦逸,凡事虽然留一线,真该有血性和真情之时,一点也不会做作。
有人发懵,不知秦逸是何意。也有人心若明镜,譬如赵凌峰、譬如温琳。
“本少在这里,先给诸位道歉,原谅我不胜酒力,本少并不是千杯不醉,而是我酒宴前服了一枚解酒丹。”
“据说秦大少本来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佣兵调笑秦逸,“毛孩子,酒量小,不是事儿。”
“大少你应该是个雏儿吧,难道说望君归的传言为真,你不是想灌醉了我们,然后来个什么菊花别样红吧。”有佣兵故意露出恶寒的表情,扭捏扭动着屁股,神情颇为搞怪。
“那是谬论,那是谣言!”秦逸愤懑不已,这名声传出鬼狐城外了。
大厅一片轰然大笑,秦逸无言,感情这群汉子虽然酒醉,但脑子里明白着呢。
“小屁孩,你一个劲的灌姐姐不是有什么企图吧。”温琳非常彪悍的对秦逸眨了眨眼,引发一群人再次哄笑。
“感情联络的也差不多了,大少有什么事直说。”赵凌峰这位精壮的汉子,轻轻竖起一只手,大厅的笑声瞬间静止。
事以至此,秦逸也十分光棍,不是么,世界上那有白吃的午餐,在座的可都是人精。
“实不相瞒,本少借助包老的号召力,请诸位前来确实有一笔买卖。”秦逸开门见门,直指主题。
“大少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主绝不推诿。”赵凌峰看了看包不同,知道这买卖定是包不同首肯的。
“不怕诸位笑话,本少现在虽然看着光鲜,其实也就是一个空架子。”秦逸顿了一顿,继续说:“我虽是世家弟子,但秦家并不是我的后盾,可以说在秦家还不如在鬼狐城来的安全,至少睡觉我不需要防备他人。”
“这个城主之位,迟早是别人的,本少屁股太小,不敢坐,坐上去心里也不踏实。”
“所以,我想和玄蛇佣兵谈一个协议,临时组建一个护卫队,护卫我府邸的安全,至于酬劳安全,你们可以随便提。”
大厅一片静谧,很多佣兵都闭上了眼,只有赵凌峰和温琳在眼神交流,至于黑牛睡的很沉,他是真醉了。
少时,赵凌峰抬头,看了看包不同,又看了看秦逸,脸上的表情很是为难,他道:“按理说,既然是包老相邀,这笔买卖也比我们在沉寂沙漠刀口舔血来的实在,但是我们玄蛇佣兵一般不想介入世家纷争,也很少与世家合作。”
温琳对包不同歉意的笑了笑,说:“包老,这买卖是你老人家穿针引线,我们不该推辞,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希望你老人家不要生气。”
“别,这买卖老夫只管介绍,接不接着活计看你们自己,老夫与大少有言在先,能不能说服你们,全看他的舌头能不能生出妙笔之莲。”包不同老神在在的喝着酒,呐怡然的神情,就差没有唱上小曲了。
秦逸没有说话,他的脑海在飞速运转,他在权衡利弊。佣兵为了什么?不外生计和实力。任何买卖都有价码,只要价码到位,成事是水到渠成的。
“赵大哥,温姐姐,本少不提任何过分的要求,这府邸只需要你们护卫一处地方,日常出行不需要你们安排人手,本少为你们提供日常修炼所需的一切资源,你们看这样可好?”
“很优厚的条件。这样算,弟弟你可是有些吃亏呀。”温琳撩撩了秀发,紧紧盯着秦逸,想要从秦逸的双眸中读出一些特别的东西。
“不算吃亏,本少觉得很划算。你们负责的区域,就是我休憩的地方,如果有人刺杀我,你们的危险并不少。当然我、包老、你们都住在府邸的榭雨轩,那是一片清幽的小筑,我相信你们会喜欢。”
“二妹,你觉得怎么样。”赵凌峰沉声,这一次两人没有无声交流,显然他有些动心。
“弟弟的条件如此优厚,如果姐姐在推诿,就有一些矫情了。”温琳浅浅的一笑,她和赵凌峰一样,对秦逸提出的条件颇为动心。
她的眼神落在包不同身上,因为这件事她们二人还不能做主。
“只要你们与大少达成协议,老赖那边不是问题。”包不同轻轻叩击身旁的酒桌,道:“小二,稍后老夫休书一封,你去玄蛇佣兵的驻地告知老赖,就说赵凌峰三兄妹这队人马,老夫借来一用。”
“是包三爷。”一晚上田小二都是滴酒未尝,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拿着包不同的手信离开了秦府。
“来,祝我们合作愉快。”秦逸端起酒,看着这群铁汉着实打心眼喜欢,对他来说,挖墙脚是必须的。
“合作愉快!”三人相视而笑,很快他们就敲定了玄蛇佣兵在秦府充当护卫的角色。
“玄蛇卫。”
“臭小子,先说别忘了你怎么答应我的,不准挖我老友的家底。”包不同瞪了秦逸一眼,他知道秦大少笑的越欢畅,准憋不出什么好屁。
听见包不同的传音,秦逸很直白的翻起了白眼:“人格魅力呀,人格魅力!”
包不同回以一个鄙视的眼神,弄的两兄妹有些犯迷糊。不知道这一老一少究竟打着什么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