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的声音有气无力,看其疲惫至极的模样便能猜到,这些时日,他为了能从那些对九尊令觊觎的人手中逃脱,已经有多久不曾合过眼了。
龙倾国看他还在硬撑,并且依旧对她防备心极其重,随即当机立断,在司安有点恍惚之时,伸手一把劈向司安的脖颈。
见他在自己动手的时候便眸色一沉,可终究无力反抗,这才沉沉的睡去。
“睡吧!睡吧!先睡一会儿,你伤的太重,我必须给你治疗。”龙倾国自言自语,扶着司安便向山腰处,她暂时居住的山洞里走去。
为他又新添了一层铺在地上的稻草,这才终于好好安置了他。
龙倾国把火堆烧的更亮了一些,本就不大的山洞片刻便温暖了许多。
缓步来到司安面前,就着跳跃的火光,龙倾国这才有些看清了司安的面庞。
火光掩映下,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那紧锁的眉头似有千般苦恼,那微抿的薄唇无端迸发出一股戾气,即便此刻他是沉睡着,可竟也能让接近的人,有些生冷。
龙倾国唇角微抿,伸手将司安的上半身扶起,让他端坐着,看着他身前身后的衣服都被利刃割的破烂不堪,也不知那隐藏在下面的皮肉是如何千疮百孔了。
看着这男子身上冰凉的血,龙倾国脸色有些苍白,脑海中一些模糊的画面断断续续,难受至极,在寂静的山洞里,她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龙倾国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物尽数铺就在一旁,承蒙他那个不着调的师父的教导,她的医术还是可以看的。
默默闭了闭眼睛,龙倾国呼出一口气,这才伸手将司安身上破旧的衣服一点一点的扒下,单单在看到那脊背上的新伤旧伤时,不禁心头微颤。
真不知道他曾经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
龙倾国叹了口气,随即双手微动,轻轻覆在司安的后心,微闭双目,一股醇厚的内力便自她掌心进入司安的七经八脉,为他治疗着内伤。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龙倾国终于缓缓收回手,那因为疲惫而微锁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将伤药均匀的撒在他的身子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疤铺就在他的皮肤上,有的深处,甚至连骨头都能够看到。
龙倾国莫名的心痛,正值世道混乱的年代,又有谁能够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呢?
龙倾国想了想,最后决定点了他的麻穴,也好减少他的痛苦。虽然片刻就会没了作用,可总能缓过一时的疼痛之感吧!
轻叹了口气,随即扶着司安的身子,让他躺下,准备处理他胳膊上的伤口,他的手臂上中了一剑,伤口极深,若不及时处理,怕是这条手臂就要废了。
龙倾国扫视过去,却在下一刻看到他紧握在手中的物什。
什么样的东西,竟让他手臂受伤,失去意识的时候依旧能如此在意?
终究是伤重,龙倾国为了不对他的胳膊造成二次伤害,所以小心翼翼的磨叽了半天,这才把那物什从他手中拿出。
一个普通的锦袋,里面似有手掌大小的扁平石块,龙倾国挠头,搞不明白现在这人怎么想的,一块破石头也能争个你死我活。一把扔向一旁,她决定还是尽快给司安疗伤。
终于将他全身的伤口处理完,而她原本很富裕的伤药,也随之用完。看着司安身上的伤口,她知道,这些伤药想要他痊愈,是根本不够的。
看着洞外月上中天,龙倾国轻叹了口气,想着明早应该去哪座山头采药。
深秋的夜还是极冷的,龙倾国回头看了看躺着的人,又看了看被她扔在一旁破烂不堪的衣服。
没办法,为了不扯到他的伤口,她只得在脱他衣服的时候,把他的原本就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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