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宫乌先生咬破手指,两指并在一起往剑身上一抹,剑身顿时散发出血色荧光,然后他举剑刺向火球,一剑穿透火球,火球“嘭”的一下炸开,形成一条火龙缠绕着剑身袭向宫乌先生。
宫乌先生冷笑一声,又往剑身上弹了一滴血,剑身上顿时生出无数朵带血点的桃花,那条火龙一碰到桃花,就被花瓣包裹起来,不消一刻便彻底灰飞烟灭。
那无数朵小桃花又聚成一朵大桃花,在剑身上只一闪便消失了。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个风水邪派的老贼到底用的是什么妖术……
柳平卢凑近那具焦尸想看看那人死了没有,那具焦尸突然站了起来,嘴唇的皮肉都绽开,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焦尸做出一个张嘴就咬的动作,把柳平卢吓得魂飞魄散,连退数步。
但那焦尸只是挺了一会儿又直挺挺倒下去了。
“哎……稀巴烂!”刚才柳平卢在那帮黑帮小弟面前可谓丑态百出,颜面扫地,他突然变得像疯狗一样狂躁,跳着脚骂道,“你都烧的一根毛都不剩了,特么还想咬我,你要死便死远点,尼玛还想拉我当垫背的,靠!你这死尸!呵呵……那火球是什么玩意,比球状闪电还邪乎!”
话音刚落,那具焦尸又发出老娘们哭丧一样的声音,接着嘴巴张大了,还一动一动的,好像一个歌唱家在练嗓子。
那具焦尸从嘴里喷出一股青烟,居然又开口说话了:“阿弥陀佛,我的丁丁哪里去了,你这快枪手快去帮我找找……快点!快呀……”
焦尸全力发出最后的呼喊,喉咙里便像卡了一根骨头似的,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凝固了,这次他真的是彻底咽气了。
一帮黑社会小喽啰吓得面无血色,高丽公主却不知为何竟忍不住捂着嘴笑抽了。
柳平卢十分尴尬,他猛地回身从宫乌先生手里夺过驱魔宝剑,指着那具焦尸,嘿嘿的笑着说:“找丁丁是吧?好呀……我特么戳死你!你这只死蚰蜒,说我是快枪手,草泥马,你这死尸!”
说着,柳平卢举剑在焦尸身上乱砍,最后在他裆部猛刺,那只硕鼠还死死咬住那个地方,连同那只硕鼠也一起戳了个稀巴烂。
高丽公主干脆也不用手捂嘴了,用略带鄙夷的眼神望着柳平卢,笑得花枝乱颤。
柳平卢瞪了她一眼,喃喃自语:“这个臭婊砸……”
宫乌大阿干走过来一把攥住柳平卢的手腕,冷冷地说:“柳少爷,人都已经死了,何必如此残忍。”
柳平卢感觉那只手像一把大铁钳子一样有力,他顿时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将手一松,驱魔剑便回到了大阿干手中,大阿干又将宝剑交给宫乌莫贺。
就在这时,黑洞里传出一阵怪声,土坑坑底的地面一会儿隆起,一会儿陷下去,好像有东西在下面钻来钻去,并伴随着地面的颤动,而且颤动的频率越来越猛烈。
元宝紧张地看着我说:“狡童,该不会是要地震了吧?你今天看新闻了吗?有没有地震局的预警?”
我瞅了元宝一眼,心说都什么时候了,你丫还有心情扯皮。
突然,有个东西破土而出,我定睛一瞧,又是一只大硕鼠,我挥舞着铁锹,将它打飞,它撞到坑壁上,涂上了一层鲜血。
没想到更多的硕鼠纷纷破土而出,个个都有兔子那么大,起码得有几百只。我们脚下的地面轰然塌下去,如同坠入一个深深的陷阱之中,扬起漫天黄尘。
那些硕鼠爬到我们身上,撕咬我们的衣服,抓扯我们的头发,看来再想不出对策,我们就得变成老鼠肚子里的一摊屎了。
我们还在不停下陷,慌乱之中,我的双手胡乱抓扯,竟无意间抱住了一根碗口粗的大木头,我被吊在了半空。
我睁眼一瞧,土层中密密麻麻插满了类似木桩的圆木头?这些木头黑不溜秋的,好像在地底下埋了很多年了。我又看到在这些木头中间打出了许多的洞,刚好能容纳一只硕鼠进出,洞口的边沿还在不断往外滴血。
天呐,这是些会流血的木头!
我低头往下一看,下面很深很深,不过我还是能看到一点手电筒的亮光,隐隐约约有人的回声传上来,应该是元宝他们。谢天谢地,他们都还活着。
替元宝和萌萌高兴之余,我突然意识到我的窘境。刚才抓到圆木头自以为是不幸中的万幸,现在看来才是最悲催的,爬又爬不出去,往下跳恐怕要跌个粉身碎骨。
我还来不及思考更多的问题,四周的土层猛烈晃动,木头也一根根掉落,黄土铺天盖地洒落下来,难道这次真的是要地震啦?
只听“轰隆”一声,整片凤凰地顷刻间全部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