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孟寒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的如此不当心,竟伤成了这个样子?”
说着话,公孙鞅已经一把将孟寒心的双手抓了过来,随意从雪衣上撕下两片薄纱,将伤口小心翼翼地包扎了起来。看着他轻柔的动作和专注的眼神,孟寒心突然想好好哭一场,但却又倔强着不愿让他看到自己软弱时的模样。
“若是觉得委屈,就哭出来吧,莫要把自己给憋坏了……”
似乎觉察到了孟寒心的异样,公孙鞅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为她包扎好伤口,又把纱布打了个结。手上的痛楚渐渐淡了下去,孟寒心身子一松,微微舒展开了眉头,嘴角一咧露出一个凄惨的讪笑。
“你不是要嫁作太子侧妃了吗?只需一句话,就无人敢动你,也无人敢将你伤成这样。”
“唉……”长叹一声,孟寒心盯着眼前潺潺流动的清泉,不愿再说话了。
其实,昨日她本是开心的,也自认为太子殿下有情,会护着她。但今日一事,却让她深切地意识到了什么是强权,什么是受制于人便只得任其宰割,心中竟是对未来生出了绝望恐惧之感。
若是嫁入这深宫,这类事怕是会只多不少的吧,而下一次,恐怕就不是徒手剥核桃这般简单了……而太子,真的会信她吗?此事过后,她再不敢笃定了。有那么一瞬,她突然想要远远地逃走,就算是隐居山林,不要这锦衣玉食的华贵,但求一世平安。
“我……不想在在这里待下去了……”孟寒心的声音低低的,如将醒未醒的时呓语,却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真的这样想?”公孙鞅不由错愕,“这样也好,不过你可要想清楚。若是想清楚了,鞅定是会帮你的,只是,这宫里的一切也许就再与你无关了,姑娘你可放得下?”
“你……真的愿意帮我?”
“姑娘是鞅的故友,姑娘的心愿,鞅定是会全力为姑娘达成,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公孙鞅的声音清冷而轻柔,孟寒心还是第一次听他这样对自己说话,心中不由泛起了一丝暖意,还有一种淡淡的愉悦与温馨。
“多谢公子!”孟寒心抱拳揖了揖,“只是,宫门深似海,还请公子莫要太过逞强,反倒把自个儿也搭进去……”心中有些不安,孟寒心的声音也渐渐地弱了下来。
“孟姑娘可是怕了?”公孙鞅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笑得清雅而又坦荡,“哈哈,姑娘不必忧心,鞅自是懂得分寸的。姑娘只需静候佳音便可,时间不早了,鞅就此别过!”
说着话,公孙鞅早已站起了身子,深深看了眼孟寒心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便逢着了几位新交的好友,一路的谈笑风生,心情也渐渐明朗了起来。
此番,孟寒心不愿再嫁给嬴驷了,只需假以时日,她便可离开这会吃人的深宫,念及旧情,他定会说到做到!此情此景,他心中竟还有那么一丝小小的庆幸,只是,在他的潜意识里,也不知这自信与笃定到底哪儿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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