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县主娘娘还未回来,这些饭菜是否先用着?眼看,凉了就不好吃了呢!”朵儿试探着递上一对筷箸。
“再等等吧……另外,没有旁人在,朵儿姑娘还是唤我心儿合适些。”孟寒心微微苦笑,轻轻抚了抚自己被饿得泛酸的肚子,一番神情却是坚定不移。
“这……也好。心儿,你先在这里候着,我下楼去寻寻县主娘娘,出恭那么久,该不会是遇着什么危险了吧……”
“也好,朵儿快去快回。”
“是。”朵儿轻轻福了福身子,抬腿就向大门走去,轻轻拉了拉,大门竟是纹丝未动,可见应该是从外面上了锁。心中焦急,朵儿抬手使劲儿地拍了起来,但是外面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怎么了?门出什么问题了吗?”此情此景,孟寒心的心不由沉了沉。
“是啊,门从外面锁上了,怎么也打不开……”
“打不开?这……难道,这些侍从都是吃白饭的吗?县主娘娘呢,她该不会也……”
“唉,心儿还管什么县主娘娘?此番,我们定是着了谁的道了……应该是,有人要故意把我们锁在这里,心儿,你在大秦可有什么仇家?”
“仇家?”孟寒心愣了愣,“这……难道会是太子?但他要折磨我,有千种万种的方法,就这样派人将我锁在千飨楼大可不必。而且,就目前的情景来看,那人只是想要将我锁在这里,并不想要我的命。”
“有道理。”朵儿微微沉吟,“朵儿曾经听说,千飨楼隶属王室,此番囚禁,怕动手的就算不是太子也是宫里之人,难道,竟是县主本人吗?但是,她又何必……不过初见,怎能生起仇怨……何况,她看上去笑眯眯的,也不坏啊!”
“人不可貌相,县主虽然没有动机,但同盟的嫌疑也不是不可能……”
“嗯嗯……”
……
这厢,孟寒心和朵儿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猜测着,那厢,长门县主赢兰早早回到了寝居,换了身家常的裙衫,坐在院中细细地品茶。
一袭淡青色的阮烟罗的曲裾外面,罩了一层月白色的纱衣,长发绾作垂云髻,饰以一支羊脂白玉步摇,和一对淡青色的阮烟罗绢花。小脸薄施粉黛,纤腰盈盈一握,姿态别样的窈窕动人。
赢兰手持一柄蜀锦绣竹叶纹的团扇,轻轻拍打着流萤,一举一动说不出的娴静自然,看不出一点一滴的心虚与不安。方才的千飨楼,连同千飨楼中的孟寒心,似乎都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随手拾起一枚冰镇过的果子,赢兰轻轻将它放在了唇舌之畔。
“兰儿?”
“太子哥哥……”一见嬴驷,赢兰的嘴巴高高地撅了起来,“太子哥哥下手真重,兰儿的脸现在还疼着呢……”
“你可知错?”嬴驷神色微滞。
“知错知错了,兰儿不该出言对孟姑娘不敬……”
“知错便好,至于你和公孙鞅的婚约,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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