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豁然洞开,久违的阳光洒进阴冷的小木屋,孟寒心鼻子一酸,好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只是,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但听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上官清一袭紫衣缓步而入,俊俏美好的容颜微微舒展开来,身姿愈发的轻灵,气质愈发温雅似菊。
“孟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少年微微一笑,一如寻常那般,但看在孟寒心的眼中,却恐怖地似蛇蝎一般。她,永远不会忘记,他,便是害她灭门的罪魁祸首。
“姑娘可是受伤了?怎的脸色如此苍白?”孟寒心的态度,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我,无妨,不过关久了头有点晕乎乎的……”现在,敌强我弱,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孟寒心只得轻轻托着脑袋,挤出一个生硬的浅笑。
孟寒心的敌意,上官清看在眼里,却似丝毫不在意那般,桃花眼微微一挑,笑得云淡风轻。
“既是身子不适,自然耽搁不得,不如就随清去太医那里看看吧。”说着话,上官清快步上前将孟寒心打横抱起,也顾不得她的拳打脚踢,将她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马车。此间,朵儿趁乱逃走,一路狂奔去给公孙鞅报信,上官清知晓,却又放过了她。
“你……”虽知上官清此番并无恶意,但想起自己家族的遭遇,又想起父亲留下的遗书,眼前的少年让她恨之入骨。
“你想问,孟府那场大火因何而起?其实,那些内幕,清也知之甚少,只知道是孟相惹上了不该惹的对手。”
“你不知道?难道,纵火者不是你的人吗?”既然被上官公子看了出来,孟寒心索性便也不再装傻了,虽然也觉得此事蹊跷,但人证物证具在,由不得她不去信。
“这,”上官清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姑娘如此说,定是查到了些什么。的确,孟相对清有所怀疑也有所排斥,清也不是浑然未察,但是,清若是心底生恨,万万犯不着纵火伤人。清,一向自诩清高,若真要动孟相,自有上百种法子,又何必选如此下下之策?”
“你当真无辜?”是啊,上官公子绝顶聪明,要杀人,犯不着如此效仿市井小儿,平白污了身份。他,向来都是纯雅无垢,心如冰雪,而自己,竟然因为几句没根据的猜疑,就怀疑起这位对自己屡次相救的恩人,委实有些不该。
“姑娘若是不信,清也无可奈何。”上官清拾起一枚果子,放在手心细细把玩,神情散漫不羁,似是在说一句玩笑话。
听着上官清轻柔的嗓音,孟寒心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只是,却似有什么梗在喉头,觉得眼前的那温润潇洒的公子,愈发的深不可测。他曾说过,她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自己相救也不过顺手罢了,而此番早已无了瓜葛,他却依旧前来相救,又是为何?
若是在过去,她定会怦然心动,但如今经历了那么多,她反而觉得眼前的少年看不透了,也不知他对她的心,到底是葡萄美酒,还是剧毒的鸩酿。
“孟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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