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事?”薛汕愣了愣,似乎是未料到这孟公子如此大费周章,竟是要问这么简单的问题。
“是。”孟寒心微微抱拳,神色恭谨,眼底凝光,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唉,既是公子想知道,薛某便如实说了吧。其实,这一切,都是应公孙鞅的变法而起,其实,新法既出,便已有人不满了,只是,却违心地选择支持,种下了恶果。”
“违心?凭何违心?”孟寒心心中生疑,不由追问道。
“唉,还不是得到了贵人的打点,一番的威逼利诱,不然谁又肯贸然附议?另外,也有些人是自愿的,他们选择作壁上观,看看新法的成绩究竟如何,奈何那公孙鞅的气焰委实太过嚣张,竟连太子右傅的鼻子都敢割,简直是冤孽啊!
如今,当朝之人已是人人自危,天知道何时,这惩罚便会落到自个儿的头上。奈何,君上却似浑然未察般,依旧迁就纵容着这位公孙鞅,甚至还为此驱逐了一位两朝元老,引起了众怒。
而后来,又有几人上疏,但君上却让他们把话说完,然后又派人把他们每人杖责了二十大板,算作是立规矩……”一番话,说得薛汕痛心疾首,泫然欲泣。
“唉,的确是有些过分。”孟寒心眉头紧皱,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
新法严苛,这个她自己知道,只是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公孙鞅竟连两朝元老都敢得罪。而昨夜里那番交代后事的话,应该也是蟠然悔悟了吧?只是,他说得也没错,事到如今,他已回不了头了……
此番,已然了解了基本情况,若是再问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这件事便索性按下不提了。而要如何扭转命运,让公孙鞅活下来,却还需好好地思量一番再作打算。而如今,竟是来了这妃雪阁,那便去看看跳舞吧,左右,还要好好地维系这层关系,让他成为自己的眼睛。
“孟公子想问的就这么多?”见孟寒心松了一口气,薛汕不由微微有几分诧异。
“薛公子多虑了,”孟寒心对这薛汕微微抱了抱拳,“此番,不过是家兄自昨日下了朝,心情一直不好,故而冒昧地越薛兄出来,打听一些情况,而顺便,也有些,想念薛兄的埙声了,不知薛兄可否赏个脸?”
随意套取朝中的秘密,这可是大罪啊,此番来找薛汕,却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一点,薛汕自然是理解的,不但不怀疑动机,反倒还为“孟晗”的信任而暗自欣慰。看来,他也是真的把薛某当做朋友了,而自己,本就钦佩“孟晗”的才华,如今,夫复何求?
“唉,薛某今日里走得匆忙,竟是忘了带埙,委实太过大意。而此番,既是来了这妃雪阁,那便欣赏欣赏雪姑娘的舞姿吧!”说着话,薛汕大手一挥,一把扯开了身旁一堆重重叠叠的纱幔,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窗户,窗外正对着的,竟然就是妃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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