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场木然了,呆若木鸡,心里狠狠的抽了一下。
他亲爹的血液,难道他的意识还停留在民国时期,这都百十年过去了,即便他亲爹是个长寿的人,也不可能活一百四五十岁吧。
“有什么不对吗?”白星蕴满脸疑惑的写道。
“是,我看你抓笔的姿势就知道,你习惯用毛笔写字。”我答非所问,给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白先生,今年是民国106年,你可以算一下你的亲爹今年几岁!”
白星蕴的脸色开始不好看起来。
“而且,白先生,我还不得不说一下,那个民国也逃到一个小岛上了,你的大清早就亡了!”
鬼才知道怎么去找那个一百多岁的亲爹,如果正常埋入地下,恐怕只剩一堆白骨了。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白先生,不对啊,假如是你亲爹的血液,根本就压制不了你,你是他亲儿子啊,你们血脉相通,根本不可能!”
白星蕴摇摇头,继续写道:“当然不只是他的血液,另外还有一个人的血液……”
“谁的?”
“他除了抛弃我母亲,另外娶了个漂亮的老婆,同时还霸占了一个手底下乖巧的丫鬟,而我早已经知道,那种血液是糅合了他和那个丫鬟的血液……”
“但他俩都不在了啊!”我悲哀的说道。
“没关系,只要找到他们的后人,一切即可迎刃而解,而最好是他与丫鬟有后人,那只有那个后人的血液便足够了!”
白星蕴写完,我拿着纸陷入沉思。麻烦来了,百十年前发生的事,现在让我们去找他们的后人,那简直是大海里捞针,没有一点的头绪。
不过,不好找也要硬着头皮去找,这是给白星蕴一个重生做人的机会。
……
第二天,我们开始搜寻证据。
现在踌躇满志,却只能从村里一步步的查。
只可惜白家无后,仅有的两支也没人了,难听一点叫绝户。白家无人,能找的是白家曾经相邻的邻居。
好事多磨,别说,费了半天口舌,倒真让我们查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距离白家老宅不远,住着村里有名的老先生文老爷子,今年近八十高龄,但闲暇时候还是会提笔写字,而文老爷子写的字工笔正楷,一板一正,颇见功力。
等问到白星蕴的事,老爷子确有耳闻。
他还跟白家的人是好友,不过那位前几年便离世了,祖宅便给了他。
可文老爷子的孩子在城里居住,根本用不上那处老宅。
我们当然不会问老爷子要老宅,这是八竿子扯不上的事,抛开那些琐碎客套的话,直奔主题。
文老爷子听完,停在那里半晌,才缓缓的说道:“白星蕴在我们村的名气不小,当年考上重点大学这可是我们村百年难遇的大事。至于白星蕴的家事我也略知一二,但很详细和准确的故事我不敢说。”
“那知不知道白星蕴父母的事?后来他们一直住在我们村里终老还是别的……”我连忙问道。
文老爷子说道:“白星蕴投湖自尽,对白家的打击很大,据说他父亲没两年得病去世了,母亲此后被娘家人接走,回城了。”
这就难办了,线索岂不是断了,东市上千万的人口,跑断腿也找不到啊!
正当我们心急火燎,文老爷子紧跟着说道:“别着急哈,让我想一想,白星蕴的母亲后来还回来过一次,刚刚我们的国家解放,我那时十几岁,亲眼见到过她。”
正应了那句诗了,叫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文老爷子年岁大了,节奏太慢,很多事给他时间慢慢的想,倒还能想起来。
跟他谈了半天,得到最有价值的东西,获知白星蕴母亲在东市的大概住址。
当然了,那个地址作废肯定的,因为从国家解放初期至今已经六十几年,想按以前的地址去找,那绝对连门都没有。
不过,关键是他们住的老巷,如果未拆迁,线索便多起来。
得到准确的消息,我们都很高兴,事不宜迟,当天中午就跟穆正峰商量,让他暂时主持秀河度假山庄的全面工作,而我和常胜利,孟初一则重点调查白星蕴母亲后人的下落。
对常胜利而已,回城那是心仪已久的事,最近度假山庄开工,他很少有时间回城,可以说工作中兢兢业业,其敬业精神令我佩服。
但身为血气正旺的年轻人,长时间让老婆独守空房,实在是无法容忍。
借这次调查,我准备给常胜利放几天假,小别胜新婚,适当的调剂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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