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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深渊奇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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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单说有一日,本来还是晴空万里的,突然间就乌云密布了,这就是要下雨的前兆啊,一般的打渔人都靠岸抛锚了,可九舅不管这个,他喜欢在下雨的天里逮鱼,为什么啊,因为下雨天氧气足啊,往往有大鱼会露出水面的。

    不但没收网,九舅还一直来到那个深潭边,这个时候,已经是电闪雷鸣了,可九舅却越来越兴奋了,当斗大的雨点打向水面的时候,九舅惊喜地发现,就在那潭的中心处,一条大鱼的尾巴已经翻了出来,九舅悄悄地下了水,鱼叉在手,向那潭中央就游了过去。

    眼看就离那鱼也就三四米远了,可能是鱼也看到他了,竟露了一下鱼脸,准备跑的样子,九舅看清楚了,那鱼头足有篮球大小,光那眼珠子就像乒乓球大小呢,九舅哪能失掉这难得的机会,一个鱼叉就叉了过去,因为目标太大了,别说这么大的目标,就是平常的小鲫鱼,九舅也是一叉一个准哪,这一下子就把那大鱼叉上了,可这鱼的劲儿也是真够大的,九舅就感觉自己攥着鱼叉的手一个劲儿地发麻,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鱼叉,随着大鱼向深潭的更深处滑了下去。

    本来一松手就能脱离险境,可是艺高人胆大啊,九舅就从没怕过水,心说,我这一口气能憋半天,看这鱼能有多大的气力,于是就没松手。

    这水里的东西就是这样,一旦入水,力道就会成倍地增长,而且受惊后往往会游向繁杂的地形,那大鱼带着九舅这一劲儿地窜哪,突然就被带进了一片石头地,正好一块大石头挡住了去路,那鱼也聪明,一个侧身就从石头下面钻了过去,九舅没有防备就撞到了那石头上,由于刚才一阵用力,再加上这一撞,当时就晕了过去。

    后来听说,九舅被人们发现的时候,是在一大丛芦苇的上面,也有人说那大丛芦苇的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游,人们就都问九舅是怎么了,他说的一番话也把人们都吓了一跳。

    据九舅回忆,他被石头撞晕后,就失去了知觉,身子就一直下坠,朦胧中,他看到了妈妈,在妈妈的身边还有一个男的,他形容的样子,让人们又都想起了他爸爸的模样。他说就这样一直下坠着,突然就在这潭底就没水了,他也能呼吸了,就好像来到另外一个世界一样,说是有两个白胡子老头在下棋,用的是石头棋盘,摆的是石头棋子。

    他就问人家,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就突然没水了呢?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就说,这就是你的家啊,你愿意住在这里吗?

    九舅就回答说不行啊,家里还有奶奶等着他养呢。

    听到这话,那白胡子老头就哭了,旁边的那个老头就用手劝着,为什么用手劝呢,因为好像那个老头不会说话,而且身上还背着一口大锅,只是用手在比划着。

    过了一会,那个哭了的老头就又笑了,好像九舅的话让他很安慰的样子。于是他让九舅闭眼,把嘴张开,说是在这个过程中眼不能睁开,嘴不能闭上,才能把他送回去。于是九舅就按他说的话闭上了眼,张开了嘴,就觉得像是腾云驾雾一样,嘴里呢像是有一个冰冷的小球被吐进来吐回去一样,因为不敢睁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就这样回来了,不过他还记得说是临到水面上时,那个老头还在他腰上别了一样东西。

    大伙起先以为他是被撞懵了,也有的说是小孩子在编故事,可当有的老人看到九舅腰上别的那东西的时候,都知道九舅可能说的是真的,因为他的腰上别的就是当年九爷那柄刻着“洛书河图”的飞叉啊。

    小九儿回家就把这飞叉交给九奶奶看,九奶奶又是一阵抹眼泪啊,对小九说:“孩子,这是你爷的啊,他是大英雄啊,你爷救了你啊,好好收好这叉子吧!”

    九奶奶听说在潭里,小九还看到了爹娘,心说,这我就放心了,看来是都得道了,毕竟是有个着落了,我也就放心了,也就在那年,九奶奶笑着走完了自己的一辈子。九舅也没哭,他说:“死去的人啊,都会在另外一个地方重生的!”

    人们听这孩子说的话,就都抹着眼泪,可从此以后,也都是离九舅远远的,可能也并不是怕,只是想过正常的生活吧。

    再后来,九舅的水性就又猛然间增长了一大截子,就有传言说是九爷把自己的魂儿和能耐都吐进了九儿的身体里,时间长了,有的人就叫他“九鬼”了,既无褒意,亦无贬意,因为这是一段真实的水上传奇。

    村长和二子爹也都知道我和九舅平时很是说得来,于是也都附和着太姥姥说,就麻烦大外甥辛苦一趟吧。我心说,这有嘛,让九舅带南路人马就是一句话的事,正当我准备去鼓动九舅出马的时候,姥姥把我叫过来,掏出一小块红布,又从家里拿出黄酒,从上面写了点什么,让我揣口袋里,才同意我去请九舅。

    走在路上,我心说,要是小静现在就在旁边多好啊,多威风啊,一大帮人还得我来帮忙,正想着,有人在我身后拍了一下,于是就感觉肩头在这大夏天里一阵发凉,我没回头,噗嗤一声倒笑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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