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觉去美利坚参加比赛。
韩觉见了对方之后觉得有趣,于是同意,因为可以唱歌,而且“据说那里的音响设备很好”。
自由身的韩觉需要一个经纪人帮他处理唱歌以外的事物,但他几乎谁也不认识,能够帮他暂时顶替一下经纪人位置的人都找不到。
偶然听闻他在金沙的任经纪人关溢,在他没续签之后在金沙也待不下去,辞了职,韩觉就找到关溢,重新确立了合作关系。
当时关溢还不是韩觉工作室的合伙人,也不是关关难过关关过的当事人,对于韩觉的邀约,只打算干一票。韩觉和关溢坐一块儿的时候,就像一对关系欠佳的夫妻,除了工作上必要的交流,几乎不说话。
韩觉从华夏到美利坚去唱歌,在不少网友看来是一种放逐,是一种自降身价,但韩觉本人的心态却放得很平。
韩觉知道美利坚那个国度对于音乐并不算热烈,但他并不感到嫌弃,反而试图做点贡献:“爱艺术有很多方式,但我认为最好的方式是让艺术更扁平化,成为每个人生活中的必需品,而不是奢侈品。”
韩觉只专注于舞台,把i am a singer唱得像新歌发布会,每周抛出一首新的音乐作品,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征服美利坚,充分展示什么叫才华横溢。
语言或许是音乐传播的阻碍,但动听的旋律和歌声里包含的情感,却是没有国界的。韩觉在美利坚的歌曲,返回国内出现在了风云榜上,吸引了很大一批华夏人关注起了英文歌,关注到了韩觉。
韩觉是唯一一个同时出现在两个歌手舞台的歌手。受章依曼邀请,韩觉在华夏的歌手总决赛上得以出现,接连给章依曼和宋寅两位歌手写歌谱曲,存在感相当之强。
“我不是在讨好听众,我是在讨好我自己。”那个时期的音乐,韩觉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一个有创造力的人,自恋是最基本的特质。艺术家如果不爱上自己,那么也就不会爱上自己眼中的那个世界。
原计划我打算跟踪采访韩觉到这里,然后就此写出一篇稿子,但是接下来的一件事让我决定搁置这个决定。
老贾寄予厚望的电影没能拍成,剧组解散了,老贾悲痛欲绝。而我和韩觉作为老贾的朋友,联合其他几个朋友,一起给老贾准备了一份礼物,那就是重新给他搭建一个更靠谱的剧组。
韩觉除了继续担当主题曲创作和配乐工作,这次他还提供剧本——时空恋旅人。
朋友当中有人以为韩觉是从哪个编剧手里买来的,想要贴钱给他,但是韩觉说是他写的。韩觉他显然经过专业的编剧训练,剧本的字里行间都体现出他的老道。他似乎为了成为编剧,已经准备了很久,他甚至专门有一本册子记录他想到的一个个故事梗概。在剧组的导演罢工之后,韩觉又从编剧的位置顶上了导演的位置。摄影师说,韩觉的分镜头和导演阐述都是专业级的。
这又是一个和以往的韩觉,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记者在进行采访之前,通常会对采访对象进行了解,带着问题而去。我在对韩觉采访之前,也看了不少资料,准备了不少问题,但在韩觉面前,我发现我准备的所有资料全都是旧的,没有用武之地。
我没有问韩觉是哪里学的编写剧本,又是哪里学的导演,也没问他为什么要学这些。
不停问他“为什么”,会让我感觉自己就像站在一幢建筑物前读导游手册的游客,忙于这个房子的建造历史,以至于妨碍了感受这幢建筑的美。
为了更加完整地观看韩觉,所以我决定用更久的时间,去看,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