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开口,但看到扶苏正在仔细打量着三个月没见的学宫,只好紧紧跟随,准备找到时机再说。
“成老先生,有话但说无妨。”扶苏一边瞅着学宫内的景致,一边开口。
“公子,我有个不情之请。”成瞿郑重道。
“嗯。”扶苏嘴里应和着,心里却在想,既然是不情之请,还是不要请了。
成瞿瞅了瞅左右,低声道:“《天鉴》只有巨子才能掌管,如今唐固被抓,我想请公子想办法跟唐固接触,找到《天鉴》的位置。”
扶苏沉吟一番道:“接触唐固虽然困难,但也不至于不能做到,但是《天鉴》老先生不说倒背如流,至少也能一字不落的默写下来,何必如此麻烦,非要去找唐固,现在可不是好机会。”
“《天鉴》乃墨家传承之物,怎能弃之不顾,还往公子看在墨家与公子精诚合作的份上,想想办法。”
“又来!”扶苏有些气愤道。
“你隐瞒真实意图与我接触,这叫精诚合作!”
“唐固和商平带着墨者逃跑,这叫精诚合作!”
成瞿怔怔无语,满脸羞惭,但还是一脸希冀的看着扶苏。
“要我说《天鉴》就是个祸根,早晚会给墨家带来灭顶之灾,没了也就没了。”
“公子……”
扶苏摆摆手,道:“只要人还在,墨家的传承就在,人没了,只有一个死物,还能让墨家起死回生不成。我实话告诉你,在我原本的世界里,墨家注定会灭亡,距离现在不到五十年的时间了。”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寻找什么《天鉴》,而是赶紧找到一种防止水银中毒的方法,父王修建的王陵里大量使用水银,这东西接触长了不一定会给人带来什么危害,你想要拯救墨者的性命,就赶紧去想办法吧,趁着墨者还有救的时候!”
成瞿听了扶苏的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才下了决断,准备离去。
“墨者可以说暂时不用参与做工,成瞿老先生也可以不参与学术委员会和《学报》的工作,倾力将墨家之学传给这些墨者,另外成瞿老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一定鼎力支持,毕竟墨者对我有过很大的帮助,我也希望墨家的精神能够传承下去。”
成瞿拱拱手表示感谢,默默离去,他知道这时候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能够将墨家传承下去,而不是学宫里的一点点权利。
这时候还在放暑假的时候,课堂里并没有什么人在。后边的操场里却很热闹,正有人踢足球,裁判还是蒙毅,他这个祭酒做起来很舒服,连扶苏的课业也不用他管了,每天只是带两个班级的体育课,偶尔客串课后的球场裁判。
扶苏走过去,看着蒙毅不时的吹哨叫停,一群孩子喳喳呼呼的叫着不公平,仿佛真回到了旧时空观看足球比赛一样。
杨建看到扶苏过来,要了一个换人,蒙毅这才注意到扶苏,他跟扶苏在咸阳已经见过,只是点点头,打了招呼就继续主持比赛。
“怎么学宫都放假了,还有这么多孩子?”扶苏递给杨建一块毛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