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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齐楚使节打发走之后,进宫面见嬴政,将自己向两国要工匠的事情向嬴政禀告。
嬴政只是问了一句:“只是要了工匠?”便不再提此事,也没有提及他征召了墨者的事情。
学宫没有开学,扶苏暂时无事可做,除了偶尔去朝堂之上,听听朝堂诸公的政务处理,就只是待在公子府,每日与郦商切磋武艺,闲暇思考如何预防水银中毒和制造金属活字的办法,可他总有不好的感觉,心神不宁。
“公子,成瞿老先生来了。”刚从王宫回来,西陵就前来禀报。
“在哪?”扶苏急切道。
他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自己心神不宁了,他给陶古定下的半个月的期限早就过去,可是陶古还是没有出现。
“正在客厅等候,还带着梁安和乐鹏。”
“梁安?乐鹏?墨者回来了?”扶苏自语道。
“成瞿先生,可是陶古回来了?怎么只有你们两个,陶古呢?”
扶苏没等成瞿和两个墨者见礼,急切问道。
成瞿和梁、乐二人听了扶苏的话,脸色都有些不好看,成瞿道:“公子,陶古带出去的墨者,只有他们回来了,陶古没有回来。”
扶苏有些意外,道:“没回来,怎么回事,怕我的惩罚?”
“陶古死了。”成瞿看起来有些内疚又有些担忧。
“死了?”扶苏有些失神,他虽然告诉商平要陶古十五天之内回来,还威胁要杀了陶古,可并没有真的派人去杀他,怎么就死了,难道有人擅自做主。扶苏不由得向孟安看去,孟安摇了摇头。
“你们来说吧。”成瞿示意身后的梁安和乐鹏道。
梁安和乐鹏相互看了一眼,对着扶苏下跪,道:“我等不告而别,辜负了公子信任,有违墨家信义之道,还请公子惩罚。”
扶苏看着两人,不由得皱眉,不先把事情说清楚,请什么罪。
“你们起来,先把陶古的事情跟我说清楚。”
梁安和乐鹏看向成瞿,却见成瞿已经走神了,并没有注意他们,又相互望了一眼,谁也没有起来。
“起来说话,你们跟了我两年,当知道我并不喜欢人下跪。”扶苏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是。”梁安和乐鹏站起身。
“梁管事,你说吧。”
“是。”梁安应了一声,嗫嚅了半天,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
“其他的不重要,就说陶古是怎么死的?”扶苏皱眉。
“陶古说为了保全墨者,传承墨子技艺和思想,要带领我们逃离咸阳,我们从博望苑离开,开始的时候还好,一路上有借助商铺的帮忙,倒也顺利。离开汉中南郑时,我们中就有人开始生病,我们都以为是旅途劳顿造成的,没有在意,继续南下,可是当我们到达蜀郡广元县时,鲍林生管事就去世了,陶古也病了,生病的人占了我们所有人的一半还多。”
“陶古觉得事情不对,找来大夫看病,大夫却说只是偶感风寒,相互传染。陶古更加怀疑,提醒我们注意安全,我们都以为是……”梁安瞅了扶苏一眼,没敢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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