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深夜鏖战……
第二天龙骨差不多巳时才起床,而杜聪的母亲早已起来给他备好了早饭……
临走时,杜聪还往母亲昨晚就给龙骨准备好的包袱中多塞了几块干粮,看着龙骨穿上比他身材短一截的小棉袄,杜聪的母亲慈爱的掏出一个小布包,递到他手里……
龙骨连忙摇头,实在不收,老妇笑着摇摇头,拉过龙骨的手:
“你要去临安,仅靠两条腿要走到何时?就算坐车,今晚顶多能赶到德清,那边自来繁华,往来商客较多,可地处两府交界,匪徒更比这边猖獗,还是小心为妙,在镇甸里找个地方住下比较安全……”
龙骨想下确是这样,自己武功再高,如遇到昨晚情形,却也实在难办……
但是让他就这样住在人家里,临走还用人家的盘缠,龙骨心里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思索一下,忽然想起商陆送给他的那个镯子,别看玉质不行,倒也真是结实,昨晚那么激烈的打斗都没坏,龙骨想到这东西自己当真也用不上,于是从怀中取出来,交到大娘手里:
“这,这可使不得!”大娘赶紧摆摆手……
“大娘,这东西就算我押在您这儿的,你就当开了个当铺,换我路上的盘缠,等我回来再找您来赎,您看这样行吧……”
“这……嗨,行吧,那我就当先帮你保管……”老妇慈祥的笑着……
龙骨使劲儿点点头,拜别母子二人,到镇的另一头坐上马车,继续南行……
今日天气大好,路上的积雪已基本融化,龙骨听从老妇人的告诫,对前路更是细心戒备……
一路无话……
正午时分,马车行到一山脚驿站,说是驿站,其实就是因为此处多条山路交汇,来往商客众多,于是有老乡用竹竿和大块麻布支了几个小摊,配上简单的桌椅板凳,算是建成了供过往行人打尖歇脚的酒肆茶馆……
饭菜就只有简单几样,都写在一块儿牌子上,立在门口,酒的种类也不多,茶水倒是管够……
马夫把车停下来,龙骨和着其他旅客陆续走向这几个小摊,现在正是午饭时间,这简陋的饭馆也好不热闹,龙骨点了碗面,找了个相对靠边的地方坐着等……
同座的两排人……
有的东张西望,似乎想发现点儿新鲜事,有的单纯就是为了赶路,没带什么东西,趁此机会正好闭目养神……
有的人则在高谈阔论,大声说着话,一圈人自然将他们当成了话题的中心,而他们所说的往往都是关于附近市镇谁家特别有钱,过得如何奢侈,谁家女子红杏出墙之类的风流韵事,没有一字能入了龙骨的耳朵,但周围人倒是听的开心,连有的小二送水时也借故绕来这边,只为多听几句……
龙骨再向外望去,在茶棚后面,是由这几个小店围成的院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
他总感觉那里围坐的不少老百姓不像是要吃饭或赶路的……
倒像是在等什么人……
看起来一个个并不会武功……
而且大都面有难色……
龙骨有些疑惑,却也并没发问,终于盼到面端上来,龙骨很快吃完,来到车前等待上路……
闲暇间……
龙骨望向建邺城的方向……
——不知苏木在陵都镖局过得如何……
——当家的现在又怎么样?
——还是赶紧上路,早去早回吧……
“小伙子,走吗?”
龙骨一回头,只见车夫正问自己,龙骨赶紧小跑几步上了马车,车辙顺着一条山路渐行渐远……
约莫半个时辰……
忽然一个人沿着山路向这几个茶摊跑来,边跑边喊着:
“有没有干粮酒菜,早点儿多准备些出来,师大人过来啦!!!”
就见这几个摊的伙计们好似听了命令,都开始紧张的忙活起来,大白馒头直接放一个笼屉上堆起个小山,又忙不迭的往外准备酒菜,而本来围坐在后面的那些老乡,忽然纷纷挤到店前面来……
不一会儿,马蹄声越来越近……
为首的两名前哨士兵下马,身后闪出一位彪型大汉,身高足有七尺开外,再看这面像,短眉毛圆眼睛,眉目间还带着伤痕,翻鼻子阔宽口,再加满脸黑胡须,说真的着实不太好看。身披黑耀盔甲,背一把乌金流星锤,胯下一匹踏炎骏骑,紧跟后面的是他的十几位亲兵,统一的精气神十足!
最后有几人稍缓而来,簇拥着两辆囚车,一辆空着,另一辆已经塞满了人,看装束都是山贼,大都挂了彩……
“师大人!师大人!”“师大人!替小民做主啊~!”
在百姓的呼喊声中就见为首的大汉胯下马来,在人群中站立简直就如同铁塔一般,那些刚挤上来的老百姓纷纷掏出状纸,簇拥着师大人和几名亲兵,亲兵先接着各种状纸,后来便把百姓们拦在一个范围之外,又制止了他们的呼声,这才让掌柜的和几个伙计给师大人推过馒头山,摆上几样小菜,又拎过一坛酒到他面前,师大人摇摇头,掌柜的赶紧一摆手,换成茶,又拎过水来亲自伺候他洗过手,师大人道声谢,坐下身来,也不怎么吃菜,伸手抓着馒头便往嘴里塞,不时喝口茶水,边吃边和掌柜的聊着什么……
“你们怎么这般瞪眼瞧,没见过啊?”见人们纷纷疑惑的眼神,茶棚中本就高谈阔论的人此时显得更加骄傲的说,“不认识啊?这就是建邺城大名鼎鼎的师刚劲师校尉,每当匪患严重,必然有师大人出城剿匪,每次必然马到成功!遇到贼人绝不留情,别管是不是建邺的地界,就连临安的都给剿了!”
“这么厉害啊……”
“那这些百姓?”
“这你们又不懂了吧?师大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为人正直,乡里百姓有什么冤案无处申报,只要递给他,他都会带回府中,虽说他自己字儿识不得太多,但都会让他亲信仔细阅读之后,大案呈给师爷交于知府,小的便派能管事的前去调查……”
“是嘛!”
“哎呀,这确实是个好官啊……”
旅客们都不觉赞叹着,可有人压低声音:
“不过看他长得这样子,可真有些……骇人啊……”
“这你又不懂了吧,人不可貌相,看他那眼睛,看到没有?哎别都盯着看啊!对,就那儿,那是有次和匪徒搏斗的时候受伤成这样的……”
此话一出,人们都看向说话之人:
“这你都知道?”
“那是!”那人挺直腰板说道,“我有个兄弟就在府衙里当差,是他亲耳听知府老爷说的……”
“哎呦,这剿匪确实是危险啊……”
人们都点点头,师大人一行很快吃完,这边的人们还饶有介是的起身看看师大人面前那笼屉,可谓吃的一干二净,让手下结了账,师刚劲也不歇息,几步跨到坐骑旁边,翻身上马,给跟着他的兵比划了三个手势,首先策马扬鞭冲入山路……
后面的亲兵应过一声,有条不紊的各司其职,可见训练有素,不久,这里又安静下来……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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