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茯苓采了草药回到竹屋的时候,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人竟然奇迹般的醒了过来,只是因为身上的伤过于严重,便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动,眉头忽皱忽平的,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他躺在床上眼神冰冷而又有些警惕的打量着这间竹屋,简单的布置中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女子的闺房,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只是放了一下平常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也不知道是救了他的姑娘太穷,还是不在乎这些东西!
恍惚间,他想起梦里唇上微软的触感,还有淡淡的芝兰之气,那姑娘他从来没有见过,想着或许是半睡半醒之间看见的救他命的人,只是那天一直没能看清楚她长什么模样!他心里竟生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遗憾!
竹屋的门轻轻的被人从外边推开,床上的男子眸光又是一沉,当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时,才微微的收敛了一下身上的寒气,正大光明的打量着她,她的白裙上沾染了些草屑,想着应该是进了山在山里沾上的!
他眸光微微一闪,她的身影慢慢的和他恍惚间看到的那姑娘的身影重叠,脸上挂着一样的淡笑,她眉目如画,皮肤白皙,就好像刚刚煮熟的鸡蛋一般晶莹剔透,一双水眸顾盼生姿,却不带丝毫的风月,她朱唇不点而赤,微微上扬!
她眸中含笑,笑意虽浅,却好像萤火虫散发出来的微弱的光一样,黑暗之中能让人一眼便看清楚,她好似时时都在笑,那笑容如三月暖阳,给人一种温暖到心底里的感觉!
冬雪初霁,她却又好像冰山上那多娇小脆弱的花一样,莫名的给人一种看不大清楚的感觉!
她浅笑盈盈的看着他,眸中也闪过一抹惊讶,“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至少还要昏迷好几天呢!”
他默默的看着她,有些惊讶她竟将怀中抱着的乳白色的小奶狗放在桌子上,皱了皱眉。
她笑而不语,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
“是你救了我!”他语气生硬而又笃定,却又好像带着那么一丝不确定!
“是啊!”她坐在桌旁伸手逗着在桌上滚来滚去的小奶狗,一会伸手拦它一下,防止它因太兴奋而摔到地上去。对于他的无理以及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冷漠与疏离毫不在意!就像没有听出来一般!
“你懂医?”他眸子似亮了亮,却又有点怀疑凤茯苓说的话!
凤茯苓偏头看他一眼,随后又若无其事的将目光放在了桌子上的小奶狗身上,“别误会,你倒在我的院子里,还拉着我让我救你,所以我才将你拖到了屋子里!
说来也巧,昨天刚好有一位云游的高人经过这里,下了雨他便在我这里借宿一宿,所以严格来说救你的人并不是我,而是那位云游的高人!
只是今早的时候雨停了,他便离开了,走的时候还特意的带我去山里采了药,告诉我该怎么给你熬药给你换药,然后便离开了,所以抱歉,你要是想找你那救命恩人的话,我也没办法!”
他忍不住侧头多看了她一眼,眼神依旧冷漠如冰!话说得滴水不漏,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一般,而他看她年纪轻轻,就算会点医术也不可能能将那个时候已经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他给拉回来的,不过也不排除有特殊情况,或许这姑娘确实是高人也说不定,只是这种可能性……
“若不是你的话,想必你那口中的高人也不会出手吧!”
凤茯苓微微愣了愣,伸过手将滚到桌子边沿险些掉下去的小奶狗又给拦了下来!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一般,半晌才道,“也可以那么说!”
他微微愣了愣,以为她还会推脱的,没想到竟然那么爽快,冷眸中略微的闪过一抹晦涩不明的暗芒,脸上的表情顿时又冷了几分!
忽然又想起那天雨夜里,她站在院子里的神情,满地殷红的鲜血,可是她却没有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问你个问题,昨天……”
凤茯苓摸着小奶狗的手僵了僵,转过头看到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站起身便抱着小奶狗出去了,她说,“你失血过多,要是换做常人的话早就死了,我去给你熬药,顺便做点吃的!”
他垂眸,眼底暗影一闪而过!看着出去的白衣飘扬的女子,忽然觉得神色有些恍惚!
有多少年,没有人对他这么爱理不理甚至可以说是冷淡了?她虽然一直笑着,说话语气轻缓,但是他却听不出她的语气中含有多少暖意!
已经有多久没人愿意无条件的帮助他了,他身边的人各怀心思,没有一个人真心待他!这陌生的女子他不认识更加的谈不上了解,但是内心里,却觉得她和那些女人不一样,他皱眉,强压下那种奇怪的感觉,这世间的女人都一样,能有几个人与众不同?
她救他,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便是爱慕虚荣,像这样的女人,像这种欲拒还迎的把戏,他身边那些女人做的比她更多比她更好……
凤茯苓不管他怎么想,走到她空旷的厨房,没有如她所言那般给他熬药给他做饭,她先烧了锅热水,好好的给小东西洗了个澡,小东西不安分的在盆里使劲抖水,她给它洗完,自己身上却依旧湿了好大一块,她无奈的将小奶狗按住不让它动,小家伙立刻又是一副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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