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洪堂主狞笑一声,道:“哈哈,小兔崽子,老子要踹你便踹你,要杀你便杀你,今天老子非得踹死你不可,到了地下别忘了和那阴间十殿阎王说说你是怎么死在阳间血红阎王洪天一手中的。”一边说,一边珍而重之地从腰间拔出一把血色长剑。
拔出长剑后,洪天一轻轻抚摸长剑,仿佛手中是自己亲密的爱人。转头瞪着龚宁,狞笑道:“此剑名为饮血,今天就让它喝个痛快吧,哈哈哈哈……”
龚宁冷哼道:“装神弄鬼,今日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这魔头。”说完催动真气,双腕用力震碎了麻绳。
洪天一剑尖直指龚宁面门,惊怒道:“你怎么没被封住丹田?怎么可能?”
龚宁啐了一口,道:“废话少说,看招。”身畔双剑尽数被韩墨带走,此刻已无兵刃护体,只得赤手空拳来与洪天一对战。
洪天一见龚宁并无兵刃,笑道:“就算你小子没有被封住丹田,凭你赤手空拳也想打得赢我?狗东西,看你洪爷今天怎么收拾你。”血红长剑朝前递出一招,剑身微侧,抢先进攻,直指龚宁丹田要穴,出手凌厉狠辣。
龚宁连忙闪躲,身子侧卧打了个滚,却听耳边凉风飒然,心下大惊,足下连点退至门外。
洪天一弓着身子,自下而上连点六剑,分别是双足、双腕、丹田和胸口,凶险至极。
龚宁眼见长剑袭来,忽得记起《景云诀》“沧澜剑法”中有一段便是记载着如何破此剑招,只是龚宁此刻没有长剑在手,只得以拳替剑。
龚宁猛然后退,撞破了木门,脚下又轻轻一点,身体便朝后飘出数丈,洪天一亦是破门而出跟了上来,长剑始终直指龚宁前胸。
突然龚宁自信一笑,左脚立住,右足一翻,迅速向上一点,荡开当胸一剑,脚下发力,向后翻了个跟斗,随后腿脚加力,一蹬地面,双手早已握拳,真气凝聚,风雷之势锐猛无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攻过来,洪天一见龚宁拳势沉猛,倒是吓了一跳,匆忙中挥剑斜削,要来砍他手腕。
龚宁见状只是一笑,侧身躲过这一剑,又化拳为掌在剑身下方拂过,反手抓住洪天一右手手腕大力一扭,洪天一手腕受痛,长剑自然握不住,远远甩飞了去。左手捏拳,用力抡了过来。
龚宁见洪天一身材高大,不愿力拼,一击得手,退开数步,面色亦有些沉重,刚刚他也是全力一击,却没有像预料一般捏碎洪天一的手腕,可见此人于身体淬炼一道,也有极深的造诣。龚宁暗中思量,即便是师父上德子对上此人,也难说可以轻松打发,此人如此张狂,倒也不算自大。
此时灵剑宗上下,魔教徒众听到打斗之声,顾不得看管灵剑宗弟子,都惊慌跑了出来,四处叫骂,灵剑宗弟子闻声而出,远远站在一旁观斗。众人循声望去,正见到洪天一被龚宁击飞长剑一幕。
洪天一受了挫折,也不似先前那般狂妄,面色渐渐沉重。活动了一下手腕,对龚宁道:“小子,手劲挺大,像是我魔门中人啊,你是哪一堂的?”
龚宁道:“胡说八道!受死吧。”他与洪天一斗了一会,也大概知道洪天一的实力,此刻二人手中都没有兵刃,对龚宁来说更是倍添信心。
“好小子,今日若是败在我手中,便入我魔门,我让你做我号室分部的副堂主,你看如何?”洪天一目光中带着几分疯狂。
龚宁不去理会,右手伸出二指直指苍穹,真气拼了命般汇聚在指尖之处,如电芒般流转不止。
洪天一也不是弱手,仰天长啸一声,身体突然暴涨数倍,足下用力一踏,竟将院中青石石板踏出个深深的脚印来。
二人还未出手,仅凭气势竟已将旁观众人逼得呼吸一窒,气血翻涌,而刚刚从房中跑出来的那些被封住丹田的灵剑宗门徒已是手足发软,险些跌坐在地。
“洪堂主脾气虽差,但是手下的功夫不弱,从未见过有人能将堂主逼到如此地步,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一名黑衣人出声询问同伴。
“杀死他,杀死他。”余通及其座下弟子心中默默念道,传承千年的灵剑宗,此刻上下数十人竟是将希望寄托在了一个年仅二十不知来历的年轻人身上。
余通心中一阵凄苦,但是更让他不解的是,此刻担负着灵剑宗生死重任的年轻人,竟是无人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