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
“呸!你心中只有欲念,为了权势,不顾礼义廉耻,弑兄杀侄,勾结魔教,连结异族。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的?如此蛇蝎心肠,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你不要欺人太甚,不归顺于我也就罢了,或者我看在叔侄情分上,今日你们若是就此离去,我当此事没有发生,否则别怪我拼着同归于尽将你们全部杀了。”赵公伯沉声道。
龚宁一声冷笑,道:“事已至此还想着善了么?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赵公伯重重吸了一口气,郑重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走不走?”
“不走。”龚宁说的斩钉截铁,毫无回旋的余地。
“好!好!好!”赵公伯压着怒意连道了三声好,衣袖一番,也不知从袖中飞出了什么物事来,朝黑龙椅上方地盏油灯打去,霎时间无数盏油灯被他打得翻滚在地,落在身后那黑龙椅与十二把太师椅之处,里面的灯油洒满一地,这巨大的半圆空间内登时变得如同一片火海。
赵公伯狰狞狂笑,大叫道:“死吧,一起死吧,哈哈哈。”
龚宁定睛看向这黑龙椅,心中寻思:“赵公伯真是一心谋逆,竟然在府内自己造了一把僭越礼制的龙椅,只是这黑龙和他心窝子一个颜色,委实配不上五爪金龙那般威武霸气。”却是并没有注意那十二把椅子上各有字迹。
大火熊熊燃烧,冒着滚滚浓烟,龚宁屏住呼吸,收摄心神,将血脉之力刻意催动至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带着一股无法消除的怒气,举剑去刺赵公伯,赵公伯目光中透着极度疯狂,哈哈大笑,并不躲闪。
在长剑即将及身那一刹那,赵公伯面上黑光一盛,手中一闪,竟然徒手抓住了阳焱剑,轻轻一带,连人带剑将龚宁甩出好远。随即不住发出怪异的嘶吼声:“哈……哈啊……这身…体,吕岱,我要杀…杀了你……们,杀!你们是谁?!”
众人见赵公伯在九死一生之际,竟又爆发出如此力量,俱是惊骇不定。只见一片火海中,赵公伯周身黑色雾气翻腾,手脚乱舞,口中胡言乱语,煞是可怖怪异。
在龚宁听来更是惊讶非常,虽然不知赵公伯方才喊出的吕岱是谁,但是那声音,居然与魔主韩墨一模一样!
“啊!不!”赵公伯发出一声厉吼,周身气息一滞,随即飞速散去,人也跌跌撞撞倒伏在地,口中大口喘气,吐出一口鲜血。
方才被赵公伯完全操控而心智全失的徐召巨也渐渐清醒过来,面上虽然掩盖不住疲惫之色,但是心性总算已经清明,盘膝阵中,听着阵阵梵音勉力运功恢复,口中不住喘息。此刻见到赵公伯的异状,不由得大喊一声:“心魔!这是心魔残魄在压制赵公伯心神,试图控制赵公伯躯体!这是……这是夺舍!”
这一声喊出,众人不由得一阵悚惧。
传说中修为高深的修真者,可将金丹炼为元婴,而强大的元婴可离体出窍,若是遇到修为不高的普通人,凭借元婴的精神力量,即可钻体入脑,侵占他人的身体,这种传说中的秘术,被称为“夺舍”,不想今日竟然亲眼得见。
刚才的异状,赵公伯整个人气息一变,赫然便是一头凶猛的上古荒兽,较之众人见过的凶兽穷奇,气息都更为强盛,并且更为阴鸷邪诡。龚宁心中五味陈杂。想来心魔逃出的一丝残魄,不甘于只寄居于韩墨身上,又将自己分为丝丝缕缕,寄居于他人身上恢复气力。只是不知这一切是心魔有意为之,还是韩墨为了操控赵公伯所为,也不知这世上除了赵公伯,是否还有其他人在心魔控制之中。此刻只是逃逸出的一丝心魔残魄中的一部分,已经让在场众人合力也毫无胜算。那封印心魔的任务之艰巨,可想而知。想到叶光纪竟然凭一己之力,在封魔岭与心魔本体对峙了三十年,敬佩之情更增一分。
四十年前搅动天下的魔头天岚子和将之铲除的景云子,修为又是达到了何等高深的境界!只是一抹残魄,爆发出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当世几大高手,四十年来,修真一途的没落又可窥一斑!
在众人惊疑之中,赵公伯眼中一红,口中怒道:“不!我要得到你的力量,为我所用!”
在下一瞬,赵公伯周身又散发出黑色雾气,眼神迷离,气息暴涨,带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低沉道:“杀!杀!杀!坏我正道,杀!残害无辜,杀!走火入魔,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