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睁开双眼,进入双眼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双耳不断嗡鸣,只看见眼前的人嘴巴不断开合,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小星!你好了没?你怎么会一个人到这里来。”风驰看着目光呆滞的华小星,心里有些焦急,说什么都没有回应,以为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吓傻了。
华小星使劲晃了晃脑袋,撕裂的疼痛传荡开来,“嘶”猛吸一口冷气,再睁开双眼,才看清一切,和自己说话的人如此熟悉,回忆了片刻,终于想起这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现在看到了反而有些不敢相信。
“风大人?”华小星迟疑地问道。
风驰稍稍松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下,小声问道:“是我!你怎么弄成这样了,仔细和我说说。”
华小星得到了风驰肯定的回答,心里安定下来,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憋了好一会儿才深长地说了一句:“大人,同开城快完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你快说清楚。”风驰坐不住,站起身说道。
“大人,您别着急,听孩子慢慢说。”大队长认为华小星一个小孩子说话没个轻重的,把事情说的太夸张了,同开城毕竟是一个区,军队的实力也不弱,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大队长这么想是他不了解华小星,但是风驰知道华小星的为人,心性比较成熟,不会无的放矢,说出这样的话,必定是出了大事,“你说说发生了什么事?”虽然知道同开城情况不妙,现在也鞭长莫及,只能先了解情况。
华小星这会儿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锦丝布袋递给了风驰,“大人您先看看这个吧。”
“嗯?”风驰接过布袋,知道这个就是事情的关键,解开布袋,从里面拿出了一本册子,册子有些破损,还有一些污渍,显然是年岁久了,封面上只有《魁拔要术》四个字,揭开封面,里面的纸张还有些湿润,不知道是水渍还是华小星的汗渍,风驰这个时候也不去计较这些了,关注起上面的内容来。
首先看到的是一首词,“碧痕处化池塘草,荧荧野光相趁。扇簿星流,盘明露滴,零落秋原飞燐。连裳暗近。记穿柳生凉,度荷分明。误我残编,翠囊空叹梦无准。楼阴时过数点,倚阑人未睡,曾赋幽恨。汉苑飘苔,秦陵坠叶,千古凄凉不尽。何人为省?但隔水余晖,傍林残影,已觉萧疏,更堪秋叶永!”细细品味其中的涵义,风驰大约明白这首词所描述的应该是荧虫,其中的悲怆之情非常明显,作词之人当时定是心灰意冷,要么就是一位性格冷漠之人。
“追忆昔年练囊夜读,慨叹书生无补于事,梦想破灭,深以为憾。倚阑观荧,苔飘叶坠,满目蓬蒿,不觉凄凉生哀。萤火点点,长夜漫漫,谁能理解绵绵无尽的幽恨?”看到这首佳词,风驰多少有些理解这位词人的忧愁,不禁感叹前人的无尽哀愁,继续向后看去。
“魁拔乃万年一遇,出则万里焦土,后人谨慎练之,取极阴之血,滴于将腐皮囊,摧出渺渺魂魄,扣弦以煞,无欲无求,无念无痛,不知生与死,只知杀与戮,沾染之,此恨绵绵无绝期。”看到这里风驰就看不下去了,怒拍桌面,深恶痛绝地说道:“天下竟有如此惨绝人寰的秘术,连死人都不放过,还要泯灭他们的魂魄,让他们成为世间的孤魂野鬼,从此没有归所,当真是此恨绵绵无绝期。”连着说出这些,大队长在一旁都有些懵了,不知道风驰说了什么。
“小星,你出来时,同开城已经是什么情况了。”风驰此时没有乱了方寸,继续询问着,将《魁拔要术》收在了怀里。
华小星低头思忖了一会儿,说道:“这件事是我和石头发现的,就在几天前的夜里,不过他们也发现了我们,一番惨斗才得以逃生,不过石头受了重伤,之前黑哥就惨死在这些不知疼痛的血僵手上。”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暗淡,没有办法在叙说下去了。
“好了,我明白了!”风驰沉沉地闭上双眼,“难怪之前余泽丰与何林在我面前遮遮掩掩的,原来在同开城里还有这样的勾当,我太疏忽了,我对不起你们。”他紧闭的双眼皮不断跳动着,悔恨自己的失职,从华小星的话语中他知道这个孩子失去了至亲的伙伴,何墨在他的心中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如此陨落实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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