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再次看向华阿姨的方向,呼吸开始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一瘸一拐的来到华阿姨的床边,接住窗外的微弱月光,我看见了华阿姨脸上一片血色,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华阿姨的脸上血肉模糊,一对眼窝往外不停翻滚着血,那眼窝就如同人用勺子给活生生挖了去一样。
华阿姨的手从床上耷拉下来,了无生气的挂在床边,那肱二头肌的位置,被挖去了一块肉,露出了白色的骨头。
如果我的职业不是入殓师,或许,我真的承受不住眼前的血腥,可我还是浑身冒出了冷汗。
“华玲……华玲!”我喊了两声华玲,谁知道华玲却嚷嚷着:
“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你死了这条心吧,陪菜睡觉吧,哼!”
“都什么时候你还耍小姐脾气啊?你妈死了!”我大声叫她。
随后,华玲这才打开门从房间出来,冲进来的时候,华玲的脸色特别难看,毫无血色。
她竟然愣了一分钟后,一头晕倒在地上。
第二天,我风风光光一路畅通无阻的被专车接回了H市。
还是小轿车呢,我做的是后排座,左右两边各有一位穿着警服的“保镖”,手上带着有钱也买不到的连体手镯。
前头开警车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老头儿,警帽丢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露出他油亮的地中海发型。
副驾驶位坐着的是华玲,看着她的背影一路上都在发呆,有时候还发几下抖。
我冷冷一笑,回想起方才华玲醒来时说的第一句话,指着我就说我是杀人凶手。
我想解释,但是华玲咄咄逼人,话锋一转反问我,如果我不是凶手为什么来她老家?
她甚至在打电话给她领导的时候,一口咬定,她抓住凶手了,殡仪馆以往莫名其妙死掉的人都是我杀的。
一开始,我确实想解释,可是,华玲一婆娘嘴巴就没闲着过,到后来,我只能看着这个傻姑娘呵呵一笑。
把本来想解释的话换成了:“你哪来的底气?有证据?”
华玲指着床上她母亲的尸体说,这就是证据,还说,就算暂时找不到充足的证据,那也只是暂时的,她一定会找到证据让我心服口服。
从这一刻开始,我便没有再说一句话,随后,天刚亮H市的警方就抵达现场,比我来的时候所用的时间快好几倍。
这天上午,九点钟左右,我被关进了审讯室,来来回回换了好几位警察,问的大都是同一个问题,只是问法不一样。
比如:“你是用什么方法让死者感染这种恶性病的?”
“你杀的这些人对你有什么好处?目的是什么?”
“有证据的话就先拿出证据,我陈松不是个粗人但是,这是个法治社会。”
我反驳道,可竟然因为这句话,两名男性警察关了摄像头,把我给胖揍了一顿。
如果你接受过长达六个小时的审讯,你才会感受到,那种审讯即便是不动手,也能把好好一大活人给整疯了。
到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我已经感觉我有精神分裂的前兆了,因为我现在看哪位警官都特么长得一个熊样。
在这个过程中,我憋了一口恶气,如果我能出去,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月姐,她到底瞒着我什么?
我现在自身难保,却祸不单行,还被诬陷是罪魁祸首。
“怎么样?有没有进展?”
这个时候,进来的人是那秃顶老警察,身后还跟着华玲。
“毫无头绪!”审讯我的年轻警察回答道,秃顶摆摆手示意让他们都出去,最终,审讯室内就剩下我和秃顶老头,以及华玲。
我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华玲,华玲却一拍桌子对我咆哮道:
“你为什么要害我哥哥?害我妈?”
我还没回答呢,她就哭的跟个泪人一样,眼眶通红。
“华玲,你搞搞清楚,我害你哥干什么?是不是谁能给个几百万安家费给我啊?我有什么好处?你们警察找不到我杀人的动机,就他妈的动手?这是逼供吗?”
我也火了,我虽然对华玲心存爱意,可是,事情闹到这一步,好像她才是最委屈的人。
如果事情不是怎么发展的,那么,我不为了自己的命考虑,也会为了她赴汤蹈火查出真像。
可如今我自身难保……好吧,我见不得她哭,心软之余更多的是懊恼。
“陈松对吧……”秃顶老警察看了看档案,从怀里掏出一包红双喜,丢给我一根。
我平时很少抽烟,可这个时候,我真不介意点一根。
“几位手下都是刚来没多久的新人,面对犯罪分子处理心性还不够成熟理智,莫怪,莫怪!”
“犯罪分子?”我打断了这秃顶的话。
“你说你不是凶手,那你也拿出证据啊!”华玲接着说道:“你去我家干什么?调我哥的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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