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样,三水竖大拇指说了俩字儿:正点!
美女也见了,咱们干活吧!我说道,三水一脸懵bi挠挠头看着我,我从床底下把我准备好的菜刀,头盔,麻绳掏了出来。
这……是……这是干哈啊?……去……去妞儿……房……房间?^把……把……把她直接……给……给绑了?
我挠头,用力很大:为毛你见女人的时候一点都不结巴?我懒得和你废话,松哥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吧……我现在快死了,你得拉兄弟一把……我不想死的那么不明不白!
说着,我掀起褂子,把菜刀插进屁股口袋。
啊……到底……咋……咋了?三水盘腿坐在床上,跟个弥勒佛似的。
跟他说话沟通真他娘的费劲,我二话不说掀起上衣,让他看我的后背,三水当即就吓得半晌都没说出一个字儿来。
看见了没!我重新穿好衣服回头问三水。
三水砸吧砸吧嘴来了句,松哥,你这纹身搁哪纹得?纹的挺有立体感的,还是肖像纹身呢,还让我带他也去弄一个。
说着,他还把我的身子扳过去,掀开我的衣服,抬手冲着肉瘤扣了几下,一辩真伪。
这回,三水不说话了:妈呀……真……真……真他妈的……邪乎了!
我见三水似乎被吓住了,也开窍了,我再次强调,这是一种要死人的命,为了加大渲染程度,我告诉三水,我还有一个月的命。
三水吞了一口唾沫当即就从床上跳起来了:松……松子……谁……谁欺负……你了?三水爷我……我……我决不饶他……!
我愣了,三水从床上跳下来,就学我把菜刀别在裤腰带上,拴上麻绳,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我竟然有些感动,不,是很感动,如果我能躲过这一劫,三水,你就是我最亲最亲的亲弟弟。
我跟三水说,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那妞儿华玲,三水点点头说,女人如衣服,兄弟是手足。
虽然结结巴巴,可我也真的记在了心里。
我为了照顾三水说话不方便,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包括我们要去的地方都说了。
一路上无话,抵达火化炉的时候,刚好半夜十二点。
火化炉的温度已经冷却到了和空气温度差不多,我拉开闸门头一个钻了进去。
深入炉肚两三米的时候,我找到了华智报告中所说的那两条奇怪的通道。
左右各一条,正如他所说的一样,这两条通道下都有运行轨道,刚好能通过人趴着或者躺着滑进去的高度。
我撅着屁股拿着手电筒往通道里照,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我的脑海中已经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张发面一样的脸。
这个时候,三水已经爬进来了,就蹲在我身后。
我咽了一口唾沫往里看,却发现,这条下滑的通道里什么都没有,除了悬在头顶的那根儿臂粗细的铁链。
这跟铁链跟轨道一上一下,蔓延到了通道的底部,好像这通道还有拐弯的地方,所以,手电筒所到的光线是这通道的铜墙铁壁。
我用胳膊肘子往身后戳了一下:三水,把绳子给我,我滑下去看看,你在炉肚里等着。
咦?没人回答我,我回头看去,三水不见了,只有另一条黢黑的通道口。
我顿时后背直冒冷汗,赶紧转身用手电筒往那通道里照。
我发现这条通道和我身后刚才看过的通道一模一样,顶端有铁链,以轴承固定,应该是用来运转的,下面是两条运行轨道。
同样是因为有拐弯的弧度,所以手电筒找不到尽头。
三水……你妈的在哪呢!我压低声音冲着通道喊了一声。
好……好多……一个声音传来,我细细一听是从这通道下边传来的。
我骂了一声,这死胖子没脑子吗?就这么钻进去找死啊!
好多什么?我问道,三水的声音有些颤抖:尸……尸……尸体!
我顿时头皮乍然,让三水不要碰那些尸体,我可不希望三水被染上病。
我哪里还顾得上安全绳,双手撑着管道的墙壁,手电筒咬在嘴里,仰躺着顺着轨道滑了下去。
轨道运行猛然一陡,我的身子刚好在拐弯处瞬间下滑,咣当一声,耳畔传来哗啦一声钢铁碰撞的巨响,整个人跌了进去。
刚才不知道撞上什么硬邦邦的东西,脑门一阵生疼,我爬起来,把落在不远处的手电筒握在手里。
这才发现,火化炉没入地下的三分之一炉肚竟然别有洞天,空间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