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荡荡的火化炉内本就是一处巨大的圆柱体,稍微有一些动静,扩音效果十分明显。
那脚步声透着诡异在火化炉内来回走动,至于诡异之处我一时半会竟然感觉不到。
啥……啥……啥玩意?三水已经吓得脸色发白硬是忘我身后挪,可又忍不住想看看那通道里到底是什么玩意。
我做了个噤声手势,细细听去,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那脚步声的诡异之处。
正常人走路的节奏是:啪…啪……!
而这火化炉肚内的脚步声是:啪啪……啪啪!就好像四条腿走路的一样,又好像是跳着走的,但是双脚并不是同一时间着地。
此刻,我手里握着菜刀,大气儿不敢喘,可那脚步声却在火化炉里来回游走,随后,越走越远,消失了。
我顿时长出了一口气,感觉那东西走了。
回过神来的下一刻,我才感觉自己的衣服早就被冷汗打湿。
我来不及细问三水刚才到底看见了什么,拉着三水废了老大的劲才从炉肚下又转了过去。
我推着三水爬上铁床,钻进那通道内赶紧离开这里。
可三水那丫的不敢,说什么那玩意肯定在外头等着吃他的肉呢。
还说什么他肉多,我肉少,让我先上去,保不齐见我皮包骨头的,也就没有食欲了。
我瞪了三水一眼,抓着他的裤腰带把他从铁床上给拽了下来,我先上。
说不怕那是假的,我特么特怕我刚钻进上去就迎面蹦出来个东西,劈脸给我一口!
头皮一阵乍然,一手握着菜刀挡在面前,另一只手扣着那轨道,我终于爬了上去。
这个时候,我的汗已经顺着脸往下流,此刻,顾不得那么多,刚一爬上来,我就握着菜刀查看火化炉。
前后查看了一番后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我这才喊三水快爬上来。
三水哦了一声,就往铁床上爬,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他娘的坏事儿了。
一脸肉疼的看着三水的水桶腰,想要滑进去容易,爬上来需要双臂支撑,就光他那一身膘肉都他娘的把通道给塞满了快。
你特么躺床上装死!我骂了一句,三水哆哆嗦嗦的爬上了钢床装死人。
殡仪馆的钢床床板是可以活动的,三水往上面一趟,我放下菜刀和手电筒,吃奶得劲都用上了,死命的拽那铁链。
铁链在管道内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我咬牙切齿,才把三水从通道里沿着轨道给拽上来。
我去……你妈的……你至少……得特么有一千多斤……你他娘的!……不减肥,友尽!
我累的呼吸跟拉风箱一样,一屁股坐在火化炉内,汗如雨下,跟洗澡似的。
我……我…哪有…一……一千斤?松……松哥……后……后边……有……还有……有位仁兄…拽……拽我脚了…
三水还趴在钢床上没下来,苍白的脸仰头看着我,我一听,顿时透支的身体像是快要崩断的弹簧一样,此刻一下子又恢复了弹性。
一咬牙一把把三水从通道里拽上来,与此同时,三水身后露出一张面盆那么大的脸。
苍白毫无血色,双眼散发着诡异的血红,整张脸将那通道的入口堵得满满的。
我草你妈呀!我根本没来得及头皮乍然,手里的菜刀咣当一声甩了过去。
拽着三水连滚带爬的跑出了火化炉,二话不说反手咣当一声把火化炉的门关上,上了闸门。
等到我跟三水一身狼狈避开所有监控摄像头,一口气跑出了殡仪馆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的样子了。
我们停在公寓楼后面的那片荒地上,一屁股就坐下了。
一股夜风夹杂着新鲜的空气让人有一种重生的感觉,三水已经累的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了。
若不是见他胸口起伏,还真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呼吸在二十多分钟后恢复平静,我摸出了一根烟丢给三水一根,自己先点上。
三水在火化炉底下看见我背后的东西,我现在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了,只是此刻想想我当时就站在那通道入口,而那东西就在通道内,我还是觉得后背发毛。
它没有趁我不注意冲我脑袋瓜子咔嚓一口,我已经觉得是万幸了。
哎……死了没?我用手背拍了两下三水的肚皮,三水一下子坐起来了说:
松哥……那……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三水问我。
我要是知道还去那里干什么?我回答到,拉三水起来,偷偷摸摸的回到了宿舍,赶紧洗了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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