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心里想的是,华智既然被馆长指派出差,原因就是他发现了火化炉下的秘密,这是馆长杀害华智的动机,那就说明,那次车祸是人为的,就没有查出来关于馆长的罪证?
月姐顿了顿摇摇头说:监控录像显示,在出车祸前的那几秒钟,驾驶位后站着的人就是华智……他正在看着驾驶员的背影诡异的笑着……
顿时我想象出那股画面,后背发毛,再加上他脖子上长得第二张脸,我瞬间觉得寒气从脚底板往上窜。
此刻的月姐也是一脸煞白,很明显,她的脑海中已经呈现出她看监控画面的场景了。
我想安慰她,虽然人是不能复生的话说的都是屁话,可最关键的不在于此,而是月姐坚强的让人找不到安慰的借口。
饭后,我主动要求洗碗,虽然不熟练,也就打碎了一个盘子,已经不错了。
回到书房,我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看来我这一趟取经路不会像我想象的那样,跟西游记里打妖怪似的,就是一起车祸而已。
如果我顺着月姐交代的,不按照馆长的行程走的话,避开不必要的意外路段,直奔阴村也好。
我翻了个身,突然脑子跟抽筋一样的--阴村?
我去,这名字听上去就不吉利。
大山沟沟里不都是什么屯儿,什么乡的吗?
村里盛产桃子,就叫桃李村,我老家就是桃李村的。
如果河流形状像月亮,取个名儿叫半月河什么,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
取个名字叫阴村是几个意思?
嘶……越想越特么的不吉利,怎么让我感觉这一趟出差不是去火星的,而是去阴曹地府的?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因为这条路并没我想象的那么吓人。
把地址上的接站的联系人电话号码记在手机上后我就睡着了。
大约凌晨的时候,月姐敲门,我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月姐衣帽堂堂,好像她根本没有睡觉。
再看看她红红的眼眶,我看得出她又哭了。
我还没有说话,月姐靠在门槛上淡淡的说:我想好了,你乘车路线别动,以免引起怀疑,我会开车跟着你同行的!
我稍稍一愣,月姐这大半夜不睡觉,都在想什么?
她是不是对华智曾经的死依旧耿耿于怀?
我点了点头,关上门后抽了自己一嘴巴子:陈松啊陈松,你从来没谈过恋爱,也没女人喜欢过,人家月姐这才是正儿八经的真爱,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我差不多又眯了两个多小时的样子,就听见月姐叫我起床准备出发了。
收拾完之后,已经是早上七点半的样子,我看了看几张车票,发现间隔的时间还真是安排的妥妥的。
几点到站,留有一个多小时的转车时间,这他娘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留给我。
一顿牢骚过后,在离开H市之前,买了一些早餐和必需品,月姐就送我到了车站,她说他会在前往九阳市的大巴车战等我,因为她会比我早到大约一天的时间。
我点点头,就上了火车。
这一趟火车大概车程是十二个小时,白天一路无话,到了晚上,乘务员推着快餐车陆续来回了三趟后,我也靠着车窗迷迷瞪瞪的睡了。
突然,我感觉后背有什么东西在动,就好像有好几只蚂蚁在我肩膀上顺着同一个方向爬。
我下意识的挠挠,可是下一秒,我整个人都清醒了。
一睁眼,发现车厢里的人面孔都换了一个遍,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我后背上的肉瘤。
我赶紧去了一趟洗手间。
这种火车的洗手间里是没有反光镜的,我只能用手稍稍摸了摸后背上的肉瘤。
这一摸不要紧,我顿时咽了一口唾沫。
因为我终于发现之前那种好几只蚂蚁顺着同一个方向爬的感觉是哪儿来的了。
我记起几天前,肉瘤会像是手指头抽筋一样,时不时跳动一下。
眼下,感觉这肉瘤已经活了。
我甚至感觉,它已经和我成为同一个生命体了。
它是不是在吸我的血?
我想起了月姐跟我说的关于华智的变化,他食量增大,而且,这肉瘤如果愈演愈烈,便会吸食人的精血,直到变成华智那样,枯瘦如柴,而且吃多少东西都没法补回来。
我又想到了华智脖子上的第二张脸。
想到这里,我的后背已经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波接着一波。
我干涸的咽了一口唾沫,颤抖着手指头再次触碰背后的肉瘤,突然,一股吸扯力顿时从我的手指头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