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下面隐约透出微微的黄色光芒,摇姯凑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天然的地下岩洞。洞口不深,只能容纳一个人身,她跟着苏玉珩一块跳下去后,两个小孩挤在一块互相都觉得有些怪异。
“其实这里也有一朵双生草。”苏玉珩指着黄色的光芒向摇姯解释道:“崖头那朵太扎眼,你别去管它了。”
没想到双生草夜晚竟然会发光,摇姯细细打探着:“这朵比崖头那个精神多了。”生在有水有土有养料的地方自然会长得好些。
苏玉珩点点头:“崖头那朵,花径部分已经出来黑色的纹路,看来你是真的有些门道。”
其实她也不敢隔三差五就去浇花,毕竟是人家的圣物来的,平时也没敢多留意,没想到真的有变化了。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摇姯有些愤愤然:“珩珩你怎么之前不告诉我这里有一朵啊,我辛辛苦苦照看了那朵一年,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你这么一提我想起个重要的事情需告知你。”他从岩洞里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苍狼教教徒遍布天南地北,广结能人志士,如果这朵花被人所知,你立马没命。”其实他说是这么说,平常连鸡都不敢抓的人,也就只能逞逞嘴上功夫罢了。
岩洞对于摇姯来说还是稍深的,她借着苏玉珩的手臂爬了上来,真不知这个小男生怎么可以一边牵着她的手一边风轻云淡说要杀她的。
“这朵花只有我俩知道吗?”
“不是。”
这回轮到摇姯无奈了:“我的小少爷,您小小年纪怎就不学好,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
走在前面之人也不回头:“你是唯一有嫌疑的。”
“你信不信我不陪你玩啦!”摇姯气的在他身后跳脚。
前面的人故意慢下几步,牵起她的手拽到手心,在他看来,主动牵别人的手已经算是最大限度的讨好了,而于她却只像是小孩间正常的嬉戏,并未当回事。
这条路其实很不好记,苏玉珩平时懂些天文地理倒也好找,摇姯一个路痴实在是记不住路。
“枝叶旺盛为南,独立树通常南面枝叶茂盛,树皮光滑;积雪融化朝南,冬长庚,夏启明,北斗星朝北。”
摇姯的瞌睡虫突然跑了:“那我的北斗七星在哪里呢?”
“我说的你到底记住没?”苏玉珩头疼不已,这是他第四次这么问了。
这小屁孩又开始得意了,摇姯松开他的手原地不动指着前方目瞪口呆。
“怎么呢?”苏玉珩莫名其妙,心里开始想起她说的鬼鬼神神,头都不敢抬起来。
摇姯哇的一声就往后处跑,她躲在一个大树后微微喘气。苏玉珩不习武,自然是没她跑的快。
树林里有个白色身影绕着大树瞎乱撞,玄月下星光闪闪,只听见沙沙的风声和少年的脚步。
“摇姯?”
“我知道你是在吓我,你快出来。”
“摇姯...”
躲在树后的摇姯心里窃喜,让你天天装成熟,这回变小孩了吧。
好半天都没有动静传来,她出头去却发现树林周围空无一人,顿时也慌了神,该不会真的被什么东西捉走了吧。
“苏玉珩?”摇姯有些忐忑,她轻轻唤他的名,在寂静的林子里竟是如此空灵。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她的前方传来,苏玉珩从一堆树叶中爬起来,完全不顾自己脏兮兮的白衣,也不回头看她,直径往前大步走。
摇姯会些简单的功夫,不消跑了几步便轻而易举追上他,他嘟着嘴眼睛红红的,在月光下洁白无瑕的皮肤透着淡淡的光泽,她不禁晃神,好似有些明白他娘第一美人的名头是怎得来的了。
摇姯想去牵他的手,被他一把甩开:“别碰我,我不想看见你。”
“你又哭了。”摇姯用的是肯定句。
一个又字彻底惹怒了苏玉珩,他恶狠狠瞪她,但在摇姯眼里收效甚微,只觉得小男生还是要有血有肉有喜怒哀乐才好玩。
“那我也陪你一起哭好不好”
“我才没哭!”
“哈哈哈”
“不许笑”
“那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不要!”
“我偏要唱给你听!”说完便自顾自唱起小时候妈妈常常在耳边唱的安眠曲外婆桥,稚嫩的娃娃音有些跑调,苏玉珩却突然觉得心安了下来,眼泪都缩了回去。
摇姯突然觉得逗他实在是很有趣的事情,他生气的模样好看极了,哄一哄又跟没事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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