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并不阻碍我接着喜欢你,或者突然喜欢别人。你这么高傲的人为了段都不知道有没有开始的感情喝的烂醉如泥,又是何苦呢。”
他埋下眼睑,看不清表情。
“但是我觉得你有时候挺不厚道的,情场失意这种事谁都会经历,但是你以这种形式同我诉苦,就是在我的伤口撒盐。”说着摇姯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
“对不起。”他似乎也认识到自己的唐突,他把摇姯当做可以倾诉的人,但好像并没当做可以放在心上去保护的人,自然不会关注她的感受。
“你是我老板,不用跟我道歉。但是恕我不能听你说你的苦楚,也不会祝福你和她。”摇姯看他醉的不清,也有些口无遮拦。
他迷迷糊糊地点头,又问道:“你喜欢段浮生?”
啪一声摇姯把筷子一摔,抓住苏玉珩雪白的衣领,伸起拳头就想揍他,气的直咬牙:“我都跟你说了我一直喜欢你!你到底要一个女孩子向你表明心意多少次你才开心啊?”
“我就是想再次确认一下。”苏玉珩缩了下脖子,他这回是真有些害怕。
“我还是会帮你拿到东西,但是你也别娶我了。一生太长,还是娶个中意的姑娘回去吧。”摇姯拍拍他的脸,望进他漆黑的眸子里,他的眼睛没有她的影子,只有满目虚无。
“你要嫁段浮生?”良久,他打破了沉默。
同醉酒之人交流简直是对牛弹琴,摇姯最不喜欢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她摆了摆手一脸疲惫:“我嫁谁都不干你事,你拿银子来换东西就可。”
也不知苏玉珩神智是否清醒,他蹙起眉,嘟嘴道:“你不准喜欢段浮生!”
“切,”摇姯不屑:“就准你喜欢顾琉璃,为何我不可以喜欢段浮生。”
“我可以喜欢顾琉璃,但你就是不能喜欢段浮生!”他气极,把酒壶往地上一摔,瓷器的碎渣散落满地,醇香的酒味在房间内散开,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摇姯目光闪烁:“你是不是喜欢我,才不让我喜欢别人的?”
苏玉珩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双眼,他哼了一声道:“鬼才会喜欢你,你这么丑配不上我舅舅。”
摇姯气的浑身抖成梭子般:“你舅舅说不定就喜欢我这样的丑八怪,你就等着恭恭敬敬叫我一声舅娘吧!”
他冷笑:“那就在你嫁他之前,我先把你杀了。认死人做舅娘,我说不定还是可以叫得出口。”
“苏玉珩,算你狠!”摇姯把满身酒气的苏玉珩推到在地,他本来就不胜酒力,加上今日点的是后劲极强的如意,他倒在地上意识开始薄弱,嘴里喃喃着摇姯听不太懂的话:“段浮生那个妖孽,喜欢他会很痛苦的,还不如喜欢我。喜欢我吧摇姯,你只能喜欢我。”
说完顺势就伏地而眠,纵使摇姯使劲推也无济于事。
但是她摇姯是何人,这点小事自然难不倒聪明如她,利落地从苏玉珩荷包里拿钱结账,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走之前还在他脸上狠狠掐了几下才解心头之恨。
今年苏玉珩都没来得及去小树林看看他的双生草就被苍狼教的人接回家了,原因无他,儒雅公子苏玉珩竟痴迷名妓到醉卧酒馆的地步。
醉酒的苏玉珩第二日被店小二发现后引来了众多江湖人士围观,他时隔一月再次成为了江湖的焦点。其实不怪当时的店小二大惊小怪,那样的美男醉倒在地,任谁都会瞩目三分,更何况对象是魔教公子,地点是江湖聚集地清风崖了,这样的新闻事件自然传的飞快。
于是天下人都知道第一才子为名妓失恋买醉,在苏玉珩还没来得及清楚发生何事时,就被接回去狠狠教训了一顿。
摇姯开始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烧香拜佛,她很清楚苏玉珩睚眦必报的个性,这件事确实是因自己引起,如果当晚她再善良一点帮他整理一下仪容再走,或许苏玉珩也不会被编排地这么惨兮兮。
今年过得尤其慢,摇姯在清风崖已没甚朋友,一直在混日子罢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冬季,摇姯已来到这里将近六年,她不知自己生辰几何,进清风崖那天就当重生。每年的那一日她都会下山去逛逛,然后寻一寻好的房源假借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婢女,替主人偷偷买房金屋藏娇为借口买下当固定资产。
自从苏玉珩被天下人耻笑后,就再没见过他。她知道今年大雪纷飞前他就在清风崖了,千语依被他安抚地服服帖帖;她也知道他清晨会去小树林照看双生草,是故意和傍晚看双生草的她错开时间;她还知道,他依旧耿耿于怀着不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