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摇姯领进客房安置好后,沈绍礼匆匆往殿内走去,传闻明心法师曾将苏玉珩救下,此后私下关系极好,如果他们都在场,借着明心法师的面子,邀请神医羊舌公帮他父亲探病之事希望也大上几分。
这边沈绍礼将摇姯安置好赶过去后,却只见明心法师和冷老爷,他不禁失落,但未表现出分毫。
“明心法师,晚辈来接您了。”他微微鞠躬,一只手背在身后。
“不着急,绍礼你坐,我许久没同你叙旧了。之前小女之事还多亏你帮忙,我同你家父多年朋友,早已将你视作己出,阐天门之事自然是我之事。”冷老爷笑着将沈绍礼请到座位上。
“家父的病,夜谷谷主说,已是强弩之末。”
沈绍礼并未坐下,他忧心忡忡看着座上的冷老爷和明心法师。
“这不是还有羊舌公可以一试嘛,我们坐下议。”
沈绍礼叹气:“羊舌公素来难请,苏公子已离去,这更不好开口了。”
“诶,”冷老爷轻轻一笑,按住他坐在旁边,“苏公子说是文水秋日的桂花开得极好,我就让管家领他到后庭再去逛逛。”
沈绍礼听闻魔尊还未离去,顿时喜上眉梢,一扫连日阴霾。
“那真是太好了,家父的病真要靠您两位帮衬了。”
这边摇姯躺在客房的床上数着天花板上的雕花,一朵两朵三朵,虽是已经睡了个时辰,但头疼欲裂,眼睛一闭就这样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也不知自己睡到了何时,醒来时已经天黑,伸手不见五指。
“奇怪,天怎么这么黑?”摇姯喃喃自语道。
说完她试着起身,却发现无法动弹,眼前没有一丝光亮,细细感受,周围也无空气攒动。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想起沈绍礼走之前的嘱托,开始高声呼救。
她有些哽咽:“救命,有人吗?我瞎了。”
“真蠢。”旁边不其然有个男声响起。
摇姯大气不敢出,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说话!”白衣公子见她沉默,有些气恼。
“劫财劫色都可以,你能不能把眼睛还给我。”摇姯想了半天,弱弱说道。
她最近听到的传闻很多,清风派需要魔尊亲自出手的弟子,大多死法很惨烈,断手断脚都是幸运,活着的还要被拖去七谏山庄做试验品。
“这么丑,送上门我都不要。”白衣公子把她从床上拧起来,摇姯反抗不了,害怕地手心直冒冷汗。
“那就好,谢尊主。”
“你还记得我曾经警告过你什么吗?”冷冷的声音在摇姯耳朵旁,她此刻看不见,对声响就格外敏感些。
“你警告的太多了,指的是那句?”摇姯掏光了心思也想不出苏玉珩指的是什么。
“我生平最讨厌背信弃义之人。”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双生草的事,我发誓!”摇姯赶紧表明忠心。
“移情别恋也算背叛,我可以不喜欢你,但是你不能喜欢别人。”白衣公子拾起摇姯的一缕黑丝,缓缓缠绕在手指上,然后用力一扯,毫无预期的疼痛让摇姯牙都酸了一下。“还有,说了不许穿花花绿绿的衣服,丑死了。”
摇姯顿感委屈:“疼。”
“哼,等会还有你疼的时候。”苏玉珩将她的发丝放下,挑起她的下巴:“还是这般丑,你怎么会有自信认为阐天门二公子会真的想跟你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