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都要回去收拾。
张叔夜与牛奋俱是大喜,张叔夜其实本来没多少行李,大多物事已经由妻妾与两个儿子随着漕运拉走。只是他有收藏癖,一路上见到好物便买下,因此才让张福苦不堪言。
牛奋能够在一州官长身边伺候,自然知道武植这是真把自己当兄弟,自是感动。
众人客套几句,武植一指身旁的“潘金莲”,清清嗓子道:“恩相,关于属下浑家,属下有事要向恩相禀报。”
张叔夜正对今日之事有些疑惑,不由神色一肃:“你且说来。”
“她其实并不是属下浑家,而是属下浑家的好姐妹白玉莲。属下的浑家潘金莲,确实乃是属下所杀,房子也是属下所烧。”
武植当下将妻子潘金莲与县中豪强西门庆偷情,然后又与王婆合谋毒杀自己之事告知,只是将郓哥之事用春秋笔法隐去,只说那郓哥平日卖梨只有西门庆一个主顾,居然也参与合力谋害自己。
自己因中毒已深,因此无力自保,打斗中不小心碰翻油灯引发火灾,恰巧被来访的白玉莲撞见,三人竟然一不做二不休连白玉莲都要杀,最后打斗中制住郓哥王婆,自己气不过,便喂食潘金莲喝下西门庆给的砒霜。
白玉莲也按照武植交代所说:“奴家以前与金莲乃是闺中密友,因为长得像经常换衣服穿,连妈妈都分不清楚,没想到竟对奴家下手。”
张叔夜沉吟良久,捻须道:“便是从《刑统》来说,你这罪最多也是脊杖,只盼你以后多立军功,也不枉老夫今日保举你一番。”
此时还没有什么防卫过当、事后防卫之说,如果按照武植与白玉莲所讲,只要遇到清官,都会从轻甚至免于处罚,因此张叔夜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
不过看到白玉莲一副唯武植马首是瞻的样子,张叔夜又道:“白姑娘为你牺牲名节冒充你浑家,你可要好好待她,莫要辜负她才是。”
白玉莲急忙娇羞摆手道:“好叫老大人知晓,玉莲与金莲都是妈妈从小买来的歌舞伎,大郎已是官身,玉莲能长随身边伺候便心满意足。”
几个年轻人又是感动又是羡慕,张叔夜想想道:“武植,听说你父母也殁了,老夫便替你做主,到齐州安置下来后便娶玉莲做如夫人。”
此时尊卑有别,六人自然不能再与张叔夜同席吃饭。武植将白玉莲留在客房,自己便随着许太公与五位下属去狮子楼喝酒。
中年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武植这几日全部摊上,自然喜不自胜,加上许太公也是混过公门的人,懂得人情世故,知道以后两个儿子都要跟着武植混饭,刻意交好,最后大家都吃得大醉,踉踉跄跄回去了。
此时客栈里灯都熄了,武植醉眼朦胧的摸上楼,刚刚关上门,便有一个滑腻温暖的身躯带着香风钻入他怀中:“主人,让玉莲来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