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自然要与你老公作对。口中却暧昧不明答道:“大宋自有法度,却也不是大武都头一人能够决断的。”
不过卓丢儿却理解岔了,只道:“没错,爹爹说了,这世间,谁都别想只手遮天,强者不是神仙,弱者也非蝼蚁。”
话是没错,就是不该你西门家来说啊。不出意外的话,这卓三姐便是自己将来主母,蔡蕴自然不会去触她眉头,见她已经没什么谈兴,便告辞出门,到街上看看阳谷县风物。
只是看不多时,便心中隐隐不安,蔡蕴虽然不通兵事,但是却颇了解政事,此时仅仅大略一看,便发现阳谷县武备废弛,非但看不到乡兵巡视,连城墙都破败不堪,甚至为着经商方便,有一段城墙居然坍塌之后未再重修,而是已经变成通途,连守城弓手都未有配备。
徐州与郓州相隔不远,都在京东两路,蔡蕴自然知道两路最大的水泊梁山泊便有一部分在郓州治下,这样的城防,也难怪昨日居然有梁山兵马攻打县城。
昨日战斗的痕迹此时还没有消去,凌晨时一些二黄河水匪趁乱杀来,造成比梁山诸人更大的破坏。此时那个城墙坍塌处,便有一位太公正对着四具身无寸缕的女子尸首嚎啕大哭,周围人指指点点:昨日有人趁乱将这太公家门闩住,将太公四个女儿全部糟践后杀死。
蔡蕴心中一凛,便知此事应当不是那些匪寇所为,想是已经被这些女儿认出,必是熟人作案。只怕是有人早已觊觎这太公家四位女孩,又见这太公家里有七个健仆在忙里忙外,心知只怕便是这七人作案。
如今的大宋,人心浮动,只要有风吹草动便会有人伺机而动……不过,这又关自己什么事情呢?
正在看热闹,忽然听得马蹄声响,有人大叫道:“许太公!许都头,你们无须去景阳镇啦,你却看那不是武大家的潘氏吗?”
接着便有人叫道:“嫂嫂!快停下,武都头在何处?”
蔡蕴看去,只见三骑已经进入县城,当先一人乃是一个满脸疙瘩的矮壮汉子,虽然形容丑陋,但却看起来颇有威严。
他身后两人,左边是一个风情万种的花信少妇,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年纪,弓腰细腿,面若桃李,乃是一等一的出彩人物。
右边则是一个儒装青年,虽然年轻,却一身文翰之气,一看便是饱读诗书的士子。此时被胯下优良战马颠得脸色煞白,显然是身体不大好。
“娘的,才几日不见,只识得你嫂嫂,却不识得我这大哥了!”矮壮男子大笑道。
方才大喊的年轻人拽住马辔端详良久,道:“也不知都头憋得什么邪火,怎么脸上翘皮儿全变成疙瘩?不知今日那几个去处还做不做生意,赶紧泻泻火去。”
却被与年轻后生长相差不多的老成男子拍上一掌:“当着嫂嫂你也敢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