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憋着一团邪火,半夜了还来找她。
但是穆碧雪装傻,什么也不说,藏在心里,她是不会容许谭婕婷把她姐夫从她身边勾引过去。
今夜之后,半月里穆碧雪没叫姐夫去她家,她也未去找姐夫。
岳川渊是把穆碧雪这个小姨子忘记呢,还是对她魔鬼身材失去兴趣,半月来同样也未找过她。
过了二十天,晚上下班后,穆碧雪去找姐夫,然而屋里冷冷清清的,连个鬼影子也没有,但她没打电话问姐夫在哪里,就一个人在里头等着。
到了凌晨一点,仍未见姐夫回来,晓得他今晚肯定是和谭婕婷那个狐狸精钻进被窝里,穆碧雪心烦虑躁地把姐夫的床搞得一塌糊涂,被子、枕头扔在地上,然后扬长而去。
不错。穆碧雪猜对了。
最近岳川渊与谭婕婷陷进热恋中,都已经偷偷同居,他担心、害怕被小姨子撞见,都是跑到谭婕婷住处筑爱巢。
次日早上回到自己家,看到卧室遍地狼籍,岳川渊知道小姨子昨夜来过,一定等了他许久。后来去问了保安,一听说出是小姨子凌晨一点多钟回去,他吓出一身冷汗。
与小姨子相比,谭婕婷上、下两处松懈的很,如同一团破棉絮,没有他小姨子那么叫人销魂、灵魂出窍的结实、紧迫的美妙感觉,在床上也像一截木头,但是谭婕婷太美了,岳川渊也忽略了谭婕婷的美中不足,人总是无法十全十美。
只有夜里单独一人时,岳川渊总会想,谭婕婷会不会跟他小姨子说的那样,是一个烂货,然而爱叫他失去了理智、弄瞎了他的眼睛,他总是自欺欺人安慰自己——谭婕婷不会是那样的人,她太清纯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小姨子要恨要气由她去吧,他岳川渊总不能就这样子一直打光棍吧。小姨子总给嫁人,又不嫁给他,嫁给了别人,还会跟他这个姐夫这样保持不明不白的关系吗?
——屋漏又遭到连夜雨。
正在穆碧雪几天来心烦虑躁之际,丁树敏这个风光一时的老板,因为资金陷入困境,眼下甚至收购废品的钱都没着落,只好去找老同学穆碧雪,叫跟她姐夫说说,借他一笔钱度过眼前难关。
俗话说:隔行如陋山。
开了电动车车行后,生意并不好,十天半个月的卖不出一辆,资金又积压,丁树敏这才知道电动车生意根本不像他原先想像的那么好做,更不要说财源滚滚,把钱送到他口袋里。那些借的钱,答应半年后连本带利一定还给人家,结果还不了了,再没人会相信他,理发店、小吃店每天赚的钱还不够他收购废品,银行又贷不到款,资金链断了。
未听完丁树敏的来意,一团无名火撞上心嗓上,穆碧雪差点忍不住要发火:“我姐夫哪还有钱,他的钱全帮我办了这个诊所,现在银行还有五百多万没还呢。”
好像没看出老同学今晚火大,丁树敏厚颜无耻地央请穆碧雪:“碧雪,那么多人给你的基金会捐款,先把你基金会的钱借点给我应急一下,等我度过这个难关了,我以后也给你基金会捐款。”
火了,想忍,穆碧雪也忍不住,霍地站起,怒斥起老同学:
“丁树敏,你还是个人吗,这种畜牲的话,你也开得了口。”
“你算哪根葱啊,叫我把基金会的钱借给你,你不觉得愚蠢、无耻又可笑吗?你充其量就是一个住桥洞的捡破烂。”
“做人不要得寸进尺,别人都是欠你的。”
“拿着别人的钱在狐朋狗友面前风光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你手中的钱别人的?”
“给我的基金会捐款,不要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还是自己先混出个模样,给你父母亲脸上贴点金,不要叫他们无脸见人吧。”
“看在同学面上,同情你,可怜你,我和我姐夫才拉你一把,五十万块钱白白借给你,一厘钱的利息也没算你。你自己没本事把事业更上一层楼,做精做大,还怪我咯?”
“难道你一次又一次住桥洞捡破烂,还要我——碧雪也拉你一回又一回?”
“今晚起,我们的同学情义到此结束。你走出我房子大门,以后在路上遇到,就是陌路人。”
“叫我把基金会的钱借给你,你们这些臭男人,有钱就变坏,一个个全不是什么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