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顔溪的眼里,简直有些可怕。
这样的幼小的年龄,在死亡面前,怎么会有如此镇定的表现,除非......
除非她是一心求死,可事发之日到现在,不过短短几日功夫,是什么原因会让她一心求死?
沧枫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刘如双从地上拖起来,就如同死物一般一路拖拉着到门外,殿内的人只听见几声毛骨悚然的哀嚎声,然后便不再有声响,就如同那板子打在自己身上般,惊得不敢吭一声。
君夜尘突然从座上走了下来,来到顔溪的跟前,将她扶起,倾身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那短短的一句,当场让顔溪的心控制不住的漏跳了几拍。
声音极轻,轻到外人听不见一个字;又极温柔,柔到顔溪错认为今日的君夜尘并非同一人,只那一句:那日的板刑,朕替你讨回来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要让沧枫亲自动手!反正是杖刑,就是一个死字,谁动手不行,非让沧枫亲自去,原是这样!
原来他早就知道当日之刑是刘如双在中间捣的鬼,可是顔溪还是不明白,离月虽让她心痛,但毕竟只是一个奴婢,君夜尘如何会为了她身边的一个小小的宫女,而杖刑了昔日对他有过救命之恩的枕边人?莫不是......
众人听不见皇上在溪妃身边说了什么,但瞧着溪妃竟有几分小女儿家的姿态露了出来,太后装作视而不见,司马晴从头至尾就好似来凑人数的,要不是后宫就这几个人,顔溪就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个人的存在。
尚兰柔充满着嫉妒,看向顔溪的目光又多了几分仇恨,虽然顔溪不知道这样的仇恨到底从何而来,之前之事她一概不知,但尚兰柔并非善类,见着他又似是让她看到了锦云宫那个至今还是个秘密的藏头缩尾之人。
秦心雪美目含情,似是不怨,但就那样堪堪的望着,便叫人觉着楚楚可怜。顔溪心中叹了一声,只怪着方才自己没把控好情绪,露出了不该有的姿态,让这些人都收进了眼里,不知该会作何感想,在这后宫之中,嫉妒是最要命不得的东西。
刘如双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细皮嫩肉的拿受得了板子,几下下去便没了声音,沧枫不管不顾的打着,丝毫没留住一丝的气力,要不是非冥探了刘如双的鼻息,提醒他人已断气的话,怕是沧枫不知道停下来了。
非冥看着刘如双被血水浸湿的背部,实在是惨不忍睹,砸吧着嘴道:“你也真下得去手。”
沧枫哼了哼,心想着,为何下不去手?这个女人诡计多端又不知检点,上次她撺掇着让皇上打了溪妃娘娘的板子,他亲自动手虽说手下留了很多情,但还是害得他在溪妃娘娘面前一直心里有愧,还不知羞耻的勾搭外面的男子,让师兄蒙羞,这样的女人,打死活该!
“她呢?”沧枫指了指一旁一样凄惨的桂枝。
“死了。”非冥耸耸肩,直接进去复命去了。
沧枫冲着他背影一瞪眼:有脸说我的,你下手也我还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