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自拔了。
当那个吻,在她唇上辗转反侧,蛊惑着她继续深入的时候,顔溪仅凭着脑中残留的一些清醒的意识,做了一件自己都吓一跳的事。
战战兢兢的望着在地上双眼快要喷火的男人,顔溪咬着下唇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老天,她竟然将这夜澜国的君主踢到了地上!上苍明鉴,她并非有意!
君夜尘欲火正旺,完全沉浸于这春宵一刻之中,毫无防备的竟被一个女人将自己从床上踹了下来,倘若让非冥他们知道了,不知道该笑话他到什么时候。这一踢一摔,将他点燃的那份欲望瞬间浇灭了,死死的盯着床榻上一脸惊恐的女人,险先就想掐了她的脖子。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不经踹!”惊恐中,顔溪早就忘了自己的称呼已经变了。
这一句话,又狠狠的打击了君夜尘的自尊心,什么叫不经踹,他真的有必要解释一下,方才......方才若不是他太投入,也不至于落得如此惨状。“你知不知道,就凭你这一脚,我可以诛了这锦云宫所有人!”
顔溪一叹,他们之间的对话永远仅限于此,她不从,他便杀,这就是他为君,她为臣的悲哀,终究无奈道:“你要是想杀谁,那是轻而易举之事,我这锦云宫总共不过这些人,若是皇上想杀便杀了罢,横竖都是死,一起死的话,黄泉路上还有个伴,正好,前些天离月那丫头一个人孤零零的上了路,正愁没人陪呢,我们正好去陪陪她。”
也许是气话,也许是真的无可奈何了,顔溪自顾自的,继续道:“对了,杀完以后麻烦你行行好,将我们埋在一处,省得四分五地的,到时候连个鬼影都找不到,岂不是遗憾。”
君夜尘被她的一番话说得瞠目结舌,他方才不过是一句吓唬她的气话而已,历来从未有哪个皇帝会被从床榻之上踹下来吧,但不可否认的,因为她不再喊他皇上,方才的怒气早就散去了大半,他不过是半真半假的想吓她一吓,怎就让她有如此绝望的神情?君夜尘弹了弹身上的灰尘,道:“你这般性子真是随了你那个父亲,很是倔强。”
顔溪正琢磨着,虽然后怕了,但踹都踹了,横竖损了他的面子,违背了他的心愿了,要是今日一死的话,是投胎转世呢,还是又回到了属于她的世界里面,会是怎么个死法,痛不痛。却没料到他会突然提到她的父亲。
她这身体的父亲该是个什么样呢?
君夜尘被闹了这一场,对男女之事完全没了心思,将自己大大咧咧的扔在了床榻上,拍着床褥道:“躺下吧,不碰你就是了,穿着这些衣服这么坐着不冷吗?”
“方才你还说要杀我们锦云宫所有人,现在又是唱哪出,要杀要剐赶紧的。”被他一惊一乍的弄得一头雾水,这真真假假的次数多了,顔溪觉着烦闷极了。
胳膊被他扯住,一个用力跌回了床上,脖下的一只手臂挡着,免去了对她脑袋的撞击伤害,伴随着他的话语,身上随即落下了棉被:“杀了你们还得管埋,太费事了,朕突然没兴趣了。”
尽管顔溪气得牙痒痒,又想着法子的将身体离他远些,奈何他力气大又霸道,死活不让她离了去,枕着他的臂膀,顔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平日里习惯一个人睡觉了,冷不丁多了一个人实在是不适应。
就这么纠结着三更半夜,倦意慢慢袭来,顔溪抵挡不住,又见着身边的男人睡得十分深沉,心里一松,便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均匀的呼吸声响在房内格外的清晰,身边的男子突然睁开眼,容颜在侧,若有所思的望了许久,只是那般轻轻的搂着,不再有其它多余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