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时辰往后推了推,可还是等不到房间的动静,娘娘有交代,没有传唤不允许他们进去打扰,离雪无奈,只好冒着被挨骂的风险推门而入。
被子仍是隆起着,床上的人儿还是闷在被中,离雪很是心疼自家娘娘的这个习惯,每每不开心时,总喜欢将自家裹起来谁都不理睬。
推开床边的窗户,清新的空气吹散了房内的沉闷,离雪轻轻的拍打着被子:“娘娘,时辰不早了,起来用些膳食罢,娘娘都饿了两顿了,再不吃些怕是要伤身体的。”
没有昨日的责怪,被子中安静异常,离雪心下一紧,赶紧的拉开薄被,竟是一夜和衣而眠,被中透出一张苍白的脸,伸手探了上去,额上竟然滚烫万分,蓦然的收回手,替顔溪掖好了被子,着急忙慌的跑到院中,扯着嗓子就对着小程子一阵喊叫。
小程子闻言,火烧屁股的一溜烟不见了人影,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又跑了回来,后面跟着的,正是太医北黎轩。
北黎轩检查了一番后,对着离雪他们安抚道:“莫要担心,你家娘娘只是受了些风寒,待我开个方子,煎两副药吃下便能好。”
离雪他们松了口气,刚要对北黎轩道声谢,便听到床上的人儿的声音传来:“不吃药。”
什么时候了娘娘还在耍性子,离雪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娘娘就吃些药罢,要不然这病怎么好得了呢。”
使劲的吸了吸被堵住的鼻子,“我说不吃就不吃,死了拉倒。”
离雪无奈,求救的眼神望了望北黎轩,北黎轩轻笑了一声,摆手示意着让离雪跟随了他出去,在厅内开了张方子,交于了小程子去取药,对着一脸无奈的离雪道:“娘娘若是不除了心病,怕是这病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啊。”
离雪惊讶:“太医也知道我家娘娘有心病?”
北黎轩闻言又笑:“我若不知怎还配当太医,而且我还知娘娘这病跟皇上有很大的关系呢。”
“北太医你可真神了,难怪我家娘娘经常夸你呢。”离雪赞叹道。
也难怪娘娘要让你做她的妹夫呢,当然,这句话离雪放在了心里默念,不敢真的说出来,毕竟清念是藏了身份的留在这宫里的。
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眼下尚府被铲除,威胁颜府的人已不在,那清念便可以回到家中继续做颜府的大小姐了,那这样不就可以跟北太医结成连理了吗。
这样一想,离雪便心下念叨着,等娘娘的病好些了,便跟娘娘提醒一下这件事,可不要真的让这么好的男子做了别人的妹夫了。
“所谓的心病还须心药医,若是想你家娘娘的病好得快些,该想想法子让能医娘娘心病的人过来。”北黎轩说完这些话后,便轻笑着离开。
这个溪妃娘娘,总让他觉得有趣得很。
药已煎好,清念端着进来,离雪轻哄着顔溪喝药,但无论如何好言相劝,床上面色通红的人总是不肯起身,嫌她们吵着烦心了,闷哼的斥责了几句,便背对着她们不理不睬了。
眼见着碗里的药渐渐的失了温度,想起北黎轩临走之时说的话,离雪不放心的对清念嘱咐着好好照顾娘娘,便只身跑出了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