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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枫十分幽怨的瞪了楚沫雨一眼,楚沫雨心下本就惭愧着,被沧枫这么一瞪,便越发的心虚了,偷摸着瞧了一眼平日里对她也是极宠爱的非冥,只见他冷冷的注视着脚下的路,根本不看她一眼,但是她知道,非冥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不过是闹了个孩子般的脾气,却惹来如此大的纷争,这不是她想要的啊。
突然收住了脚步,将小手从君夜尘的手里抽了回来,小脸一昂,道:“师兄,我跟你承认错误,是我撒了谎,其实......其实那个娘娘对我不坏,我只是......只是想气一气她而已,我......我这就去道歉!”
没有想象中的生气,在听完她的招供后,那双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道:“师傅曾再三的告诫我们,即使所学武功不曾高人一筹,做人也需坦坦荡荡,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若让他老人家知晓了,怕是会很失望的。”
这样的言辞比打骂还要让她难受几分。
师傅不喜欢受束缚,虽武功高深莫测,但却极少收徒弟,她与师傅的渊源源自于她自小体弱多病,父亲便万里迢迢的找到了师傅,将她放在师傅身边调养身体,师傅教她武功,教他做人,跟随师傅多年,与师傅,与非冥,沧枫,与后来的君夜尘,都积累了深厚的情感,而师傅对她而言,更相当于自己的再生父母般重要,今日突然被师兄这么一说,心下便难过得紧。
紧要着唇,难受得想落泪,非冥瞧着不忍,想安慰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今日之事,确实是师妹过分了些,哪儿不好惹,偏要一口一个的奴才奴婢的,他们谁不知,这位主子可是护奴才们护得紧。
君夜尘叹了一声:“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着办罢。”
说完,低声嘱咐了非冥好好照料,便只带着沧枫离去了。
待他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楚沫雨瘪着嘴道:“你说,我是不是很讨厌?”
非冥认真的摇了摇头,语气难得的温柔:“你也莫要难受了,师兄只是气你学会了撒谎,若是师傅知晓了,会责怪师兄对你照看不利的,你也该知道,师兄虽然是皇帝,但对师傅却是尊敬得很。”
楚沫雨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我怎么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啦。”
“那你去跟溪妃娘娘道个歉罢,她那人虽有时候性子挺古怪的,但心地却是极好的,待谁都很平和,你让她的那些下人们罚跪,其实跟让她跪没什么两样,溪妃娘娘啊,最讨厌别人欺负她的人了。”非冥分析得句句在理。
楚沫雨也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再没了方才的任性,其实她也知那个娘娘不是坏人,否则那晚根本不会端饭菜来给她吃,还怕她噎着的帮她倒水。
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嘛。
痛定思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本姑娘敢作敢当,我这就回去给她道歉去!不!是给她们都道歉!走了!”
话刚说完,扭头就走,非冥在身后定定的站着,瞧着她坚定的背影,突然笑了。
古灵精怪的小师妹,有时候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恃宠而骄了些却从不伤害别人,兴许也未料到会给旁人带来如此大的伤害,看来的确是知道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