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啊,顔溪突然想起来,这个年代并没有什么DNA鉴定啊,又不可能捧着一碗水去交融罢,那也是验证血缘关系的荒唐做法,这个同一个人的血液,该如何鉴定呢,至于如何证明是刺客脱下来的,若是找不到那个刺客,便也证明不了啊。
一时间,顔溪也陷入了思维的僵局中,忍不住懊悔,还是自己的心思不够缜密,该再查实了。
殿内一时间寂静无声,过了半晌,只听得君夜尘道:“你费尽心思的说这些,无非就是想替那个人开罪,你与他相识?”
也算是相识罢,只是这话不能讲!
“我只是就事论事,并不认得那人,也是担心你错杀了好人而已。”顔溪辩解道。
“担心?”君夜尘突然道:“如今贵妃娘娘身受重伤,你不去探望,反而将心思用在一个囚犯的身上,朕不得不怀疑,你做这些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与那人有什么瓜葛,还是你见着雪儿替朕受了伤,想千方百计的证明什么?”
顔溪突然心冷,前句话她还能理解,但后面那句话就着实不明白,她千方百计的只是想证明洛煜无罪,仅此而已,与秦心雪又有什么干系?
沉浸在这句话中许久,思来想去,顔溪突然心下一痛,原本就压抑着的不快瞬间被激发了出来,冷声道:“你是不是想说,秦心雪受了伤,你衣不解带的日日相陪,我心下嫉妒,所以想法设法的想编造谎言,证明这场刺杀是秦心雪自导自演的,无非就是想博得皇上的同情?”忍着心里的剧痛,顔溪冷冷道:“你是想说这个吗?”
“朕并未如此说,朕只是想提醒你,贵妃因朕受伤,你该放开些才是。”不知为何,君夜尘被她的那双冰冷的双眸给震慑到了。
我呸!
“放开?”呵呵,顔溪冷笑一声:“你当我做这些是为什么?是为了争宠?君夜尘,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你又当我是什么?我顔溪还从未卑劣到如此程度,要靠着这种手段争宠。”心里的痛楚越发的放大,忍着即将顷刻而出的泪水,又道:“更何况,我并不需要!”
“娘娘......”非冥轻唤了一声,瞧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子有些不忍,生怕接下去的话又会惹起更多的纷争,便好意的提醒。
顔溪怎不知道他的好意,勾了勾唇,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沧枫看着不忍,这种表情,与他们师兄往日的表情有些相似,看着极其的疏离。
“我今日来此,本只想亲口告诉你我对此事的看法,并没有其它的意思,更无你所认为的那些龌龊的想法。”狠狠的咬了一口柔嫩的唇,几乎快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才肯松开了贝齿:“你信与不信,上天自有公道,我相信真正的凶手会找到的。”
福了福身子,给了他一个妃子对君王该有的礼数,没有了愤怒的情绪,只是淡淡的:“若皇上没有吩咐,那臣妾便告退了,今日所言若让皇上有不悦之处,还请皇上原谅。”
一字一句,无不是疏离和排斥。
连站在一旁的非冥和沧枫都皱了眉头,座上的男人更别说脸色有多阴沉了。
顔溪从大殿出来后,便听到一声巨响,不用想也知,那是桌上的东西被扫落的声音,冷笑了几声,头也不回的离开。
君夜尘!想不到在你心中,我是如此不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