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自己的架势突然处于了滑坡的趋势,连忙又横眉冷对道:“要你管啊!反正你不能把它处理了。”
非冥为难:“皇上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了旨意了,要是我不将它处理了,那我便是抗旨,你知道抗旨是什么下场吗?就是这个!”腾出一只手在脖子上横了一掌。
楚沫雨当然明白抗旨是死罪,但她才不管:“我不管,是你抗旨的,又不是我抗旨的,再说了,师兄肯定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非冥感觉心下一痛,望着她毫不在意的目光,像是要再次确认般,道:“你真的不在乎我是生是死?”
不再是方才的冷静,声音里似乎透露着淡淡的忧伤,楚沫雨以为自己听错,抬头望向与自己朝夕相处了多年的男子时,突然心下有些动容,他的脸上,好像真的写着伤心啊。
楚沫雨撇了撇嘴,有些搞不懂这个男人的心思怎么跟女人似的,还多愁善感起来了。
跳开了他的问题,道:“反正,反正师兄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你将它给我好不好?”
非冥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不是要故意气她,态度十分的坚决:“不行!”
“你!”楚沫雨气坏了:“好,你不给我是吧,那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再也没有关系了!”
“沫雨......”非冥轻唤了一声,随即便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不再看她倔强的小脸儿,抱着手里的东西转身便离开了。
楚沫雨望着他坚定的背影,突然感觉这个男人好像跟往常有些不一样,往常他总是喜欢闹,喜欢开玩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似乎有什么不开心的心事般,难道是方才自己的口气太重了,让他难受了吗?
晃了晃小脑袋,将心里的想法抹去,又不满的哼了哼,一跺脚,便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回到锦云宫时,离雪和清念正在打扫着地上的狼藉,顔溪正坐在正厅的椅子上,十分不快的晃动着两腿,楚沫雨走了过去,在她身边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也学着她的样子,晃动着自己的腿。
顔溪微微的偏了头,瞧着她学着她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于是问道:“你也受人欺负了?”
“哼!”楚沫雨想想就来气:“还不是非冥那个家伙!”
顔溪心下了然,这个非冥平日里对谁都不上心,唯独对这个师妹看护得紧,旁人难道还看不出来他存了什么心思吗,也只有这个傻丫头置身事外,真搞不懂,她经常的喊着喜欢自己的师兄,到底这种喜欢是何种的喜欢,或许,她对感情这种事真的一无所知罢。
“他宝贝你还来不及呢,如何舍得欺负你。”顔溪好心的提醒道。
然而楚沫雨一点也不领情:“我才不要他宝贝我呢,我有师兄宝贝就够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顔溪收回了视线,一想到方才你侬我侬的场面,心里就是一阵的火大,她那可怜兮兮的小夜啊,眼下不知道师生是死啊,方要开口,又听得楚沫雨继续道:“我刚才跑去问他要那只兔子,他竟然不肯给我,真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