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便将她拉了起来,伴随着柔声传入了她的耳朵:“快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顔溪以为自己听错,这关切的语气,太不像司徒飞羽了,难不成三更半夜的鬼上身了不成,这么一想,心下一阵寒战,又听得对方道:“连皮都没破,也需得你这么大题小做的鬼叫。”随即,便像扔个狗皮膏药似的将她的手臂扔开了。
这时好时坏的态度,让顔溪咬牙切齿,还好,不是鬼上身,这才是司徒飞羽的口气,有些贱!
真是冤家路窄,撞过一次不算,今天又撞了一次,顔溪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没好气道:“大半夜的不睡觉,瞎溜达什么!”脸皮可真够厚的,真当这里是自己的家了。
司徒飞羽笑得很是欠揍,道:“那请问这位溪妃娘娘,大半夜的不睡觉,还穿成这样随意的服饰在宫里乱逛,又是为何?”
“要你管,我散步,不行啊!”顔溪反驳道。
“行,我没说不行啊,赶巧了,本太子宵夜吃多了撑得慌,也正好出来散散步。”俊脸贴近了她,暧昧道:“既都是孤枕难眠,又都是散步,倒不如一起,如何?”
她真想脱了脚上的鞋,招呼在他那比城墙还厚上几分的脸上。
心下不悦,神色上却回复了平静,顔溪冷冷道:“太子请自重!”多说无益,还是与他保持了距离的好,又道:“先行一步,殿下若无事的话,还是回宫歇息得好,若不然传染了时疫,万一再一命呜呼的话,到时候禹西国的皇上来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不是很可怜。”
这句话有些毒,顔溪只是想打住了他的取笑,但话出口后,便有些后悔,终归是一条命,不该诅咒了别人,此人是有些烦人,但也曾多次的帮忙于她,这样的话,确实是过分了些。
还好,他身边的那个仆人不在,若不然的话,怕是要跟魑魂打上一架了。
方要开口道歉,便听到司徒飞羽道:“你这女人也真是狠心,我不过是与你撞了一下,更何况是你自己一头撞上来的,你不说对不起便算了,竟然还诅咒我父皇白发人送黑发人,枉费我平日里还多次帮你,真是让我寒心。”
顔溪心下懊悔,忙道:“抱歉,我只是一时间说错话了,我没有诅咒你父皇的意思。”
气氛有些尴尬,顔溪为自己的行为后悔,又不知道该拔腿就走呢,还是该继续留下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冷场了半天,突然听到了司徒飞羽夸张的笑声,笑完后,方才道:“本太子就说嘛,你这女人不会这么狠心的,刚才只不过是你故意逗你的!”
顔溪气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笑吧,早晚笑死你!”说完,用力的推了他一把,急步离开。
司徒飞羽望着渐渐消失在暮色中的身影,突然收敛了笑意,埋头扫了一眼方才伤到她的手心的石子,微微的抬脚再放下,可怜的小石头便划了一个弧度,消失不见。
身后突然闪过来一个人影,正是司徒飞羽的随从刘远,拱了拱手,低声道:“殿下,拿到了。”
无人得知具体的拿到了什么,只见得司徒飞羽的神色完全变了另一个人的模样,再不是方才的戏谑和痞笑,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和从容,还带着些冷酷。
更多的,是充满了王者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