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疼了。”
顔溪摇摇头,朝着君修凌招了招手,君夜尘神色蓦地一冷,紧闭了一下双眼后,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压抑着心中极度的不快。
君修凌慢慢的踱步来到跟前,单膝着腿蹲下,顔溪咧着惨白的嘴唇轻笑道:“真没想到,我不过是做了个牢,外面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都说你造反了,我始终不肯相信,所以我想来亲自确认一番,没想到,嗯......”伤口蓦地一疼,紧紧的牵扯了她疼痛的神经,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咽下嗓中似是带着腥味的液体,继续道:“没想到原来你是有苦衷的,我就说嘛,我认识的王爷绝对不是贪图富贵权势的人。”
君修凌心下一怔,却闭口不言,心下百感交集,神色却是淡淡如水,静静的将她望着,等待着她未说完的话。
“杀母之仇,若换做我,我也会报的,害死你母后的那个人,总会得到惩罚的,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也该是还给你的!”
承华用异样的眼光瞧着她,不明白为什么从她嘴里听到的竟是这番话。
非冥和沧枫相互望了望,上一代的恩恩怨怨牵扯到下一代,到底谁对谁错,一时间,他们也弄不明白了,这个王爷一向低调沉稳,他们接触过多次,除了欣赏他的品行之外,也对他颇为敬重,可谁曾想,竟会起兵造反。
而且还在短时间内说服了司马如峰,私密筹划,短短的时日之内,便能干出这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能力着实惊人,原来内敛并不代表无能,或许是,韬光养晦!
若站在中间者的立场,君修凌会有如此的举动,也算是情理之中,但皇帝是他们的师兄,伤害师兄者,必杀之,这是从不会改变的原则。
收回思绪,非冥盯着躺在师兄怀里的佳人,静静的听着她虚弱的话语。
顔溪咬了咬嘴唇,继续道:“可我总觉得,你不是喜欢操纵权势的人,你看他。”费力的抬起手,指着一脸阴沉的君夜尘,道:“不是忙于朝中大事,便是忙于批阅奏章,根本没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我总觉得你才是最幸福的那个人,有着王爷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却不用操心那么多国家大事,还可以四处游山玩水,实在是让人羡慕呢。”
“虽他并不知情,算起来其实也很无辜,可这一切比毕竟是他的母后造成的,身为儿子替母亲赎罪,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江山既然本该是属于你的,若你也想要,他也愿意给,那你便拿去吧,但是......但是你们的恩怨属于个人恩怨,不管江山在谁的手里,请保证老百姓继续安享生活,继续过着太平盛世的日子,好吗?”
在两个出色的男子脸上各扫了一眼,两人都没有出声,更没有对这个问题表现出任何的态度,殿内鸦雀无声,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这里,顔溪忍着身上的痛苦,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在昏过去之前,至少将话讲完,于是继续道:“但若不想要,那便还让他做皇帝罢,你都不知道,他其实很是羡慕你的位置呢,若是换了,说不定他还偷着乐呢,倒不如将这个大摊子留给他,让他替你干活,你继续潇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