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个位置,好让微臣替娘娘医治。”
两人都并未犹豫,君夜尘轻轻的将顔溪交到了北黎轩的手里后,便站在了一旁,目光始终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
在北黎轩的心里,竟然没有因为这场变故而失了礼数,顔溪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赞,靠在他怀里之时,嘟喃道:“哥哥现在才来,都快痛死我了。”
“痛死活该。”北黎轩用着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说归说,手上却没有停下来,快速又轻柔的将她的伤口进行处理着,柔声道:“你忍着点,会有些痛,不过很快便好。”
顔溪点点头,忍住不怕死但怕疼的眼泪,没多大功夫,北黎轩便将她的伤口包裹得扎扎实实的,不知道用了什么药,连疼痛感几乎都快消失了,只剩下一些麻麻的疼痛。
北黎轩扶着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这才转身道:“皇上的伤口也让微臣包扎一下罢。”
君夜尘摆了摆手,那点伤口对他来说不足挂齿,于是北黎轩也没说什么,退回来静静的站在了顔溪的身旁,想到了什么后,又往她的跟前挪了挪,将顔溪身子的一大半都挡在了身后。
顔溪望了他坚实的背脊后暖心的笑了笑,伤口不那么疼了,这才想起,事情好像没有她想的那般简单,总感觉自己做了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荒唐事。
果然,君修凌先开了口:“皇弟真是好手段,看来本王的一切计划都在皇弟的掌控之中呢。”
君夜尘负手而立,淡淡道:“朕既是这江山的主人,若不缜密些,岂不是日日不得安宁,镇国大将军早就从边关回到了城中,却佯装自己还在边关,私下却与皇兄商议大事,可惜这世上就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朕是皇帝呢。”
安插眼线,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之事,更何况,魅影阁,从来都不是虚构。
顔溪突然想到一件事,就是那次溜出宫的时候,曾看到君修凌跟一个男子在一起,而且一起进了酒家,打量了司马如峰一番后,顔溪这才明白,君修凌那日所说的爽约的朋友,并不是旁人,正是这司马如峰,而那日商议的,恐怕就是今日这件大事了。
可顔溪还是不愿意说君修凌是造反,这个词儿用在他的身上,实在是不好听了些。
用在司马如峰身上,倒是挺好听的,这个对女儿狠心,对君主不忠的人,实在是讨厌得紧,真是可怜了司马晴,那样聪慧过人又心胸宽广的女子,怎么会摊上司马如峰这么个不合格的爹呢。
“六部尚书都换成了皇兄的人,朕岂会不知,只是皇兄为我兄长,朕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突然叹了口气道:“我一直在猜想,为何皇兄会做出如此之事,却不曾料到,会是这般的原因,朕掌控了整个过程,却掌控不了结局,皇兄若是想要江山,朕可以拱手相让,但眼下......”
眼下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却有些不明白,皇帝态度的转变,难道是因为君修凌对溪妃娘娘那番话吗?